微末说道,“崇景王是五皇子的眼线,人带多了会打草惊蛇,也会让赵晏起疑。”
申临风连连摇头,“不行!这计划太冒险了!万一......”
可这句“万一”还未说完,微末已转身面向内殿,带着一股决然。
晨光微亮,透过半透明的纱帘,隐约可见床榻上的人影。
赵晏的胸口微微起伏,脸色仍苍白如纸,周济安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似是终于稳住了伤势。
“申先生,”微末的声音很轻,却不容置疑,“他的伤至少要养半年,这段时日......一切都拜托你了。”
申临风张了张嘴,想劝又无从劝起,最终只重重叹了口气,颓然垂下手。
许久,他才哑声问,“若陛下问起......臣该如何说?”
微末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就说我爱上了别人,不告而别。”
“他定会满天下寻你的!”申临风急道。
“那就......”微末顿了顿,“留一封信吧。”
她走向案前,提笔蘸墨,却又悬腕良久,最终只寥寥数语,折好后递给申临风,“若我得手,会往书院放一只信鸽,这期间,务必提防崇景王。待信鸽至,便将那位七皇叔......连根拔起。”
申临风一震,立刻明白了她的用意。
赵晏是嫡系正统,绝不能背负“弑叔”的污名,那么这件事,就必须由旁人来做。
“臣......明白。”他接过信,低声道。
“还有一个人。”微末眼中闪过凌厉,“你要提防陈知白。”
申临风一怔,“知白他......”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