惭愧惭愧。”
李远达以手遮脸,演示愧意。
陈常山为李远达续上水,“李秘书重了,我应该谢谢李秘书才对。”
“谢我?”李远达一愣。
陈常山应声是,“不是李秘书今天约我,我都没有解释的机会。
虽然我对那些传不在乎,但有时心里也难免会有些郁闷。
今天有机会说出来,我心里那点郁闷也就一扫而光。
所以我必须要谢谢李秘书。
我以水代酒敬李秘书一杯,以表谢意。”
陈常山拿起杯将杯中水一饮而尽。
李远达也立刻举杯干了。
杯放下,李远达为两人续上水,若有所思道,“虽然陈县长和柳总的关系,我已经搞清楚了。。
但换人的要求,我很难答应陈县长。”
“为什么?”陈常山问。
李远达脱口而出,“就因为柳眉是柳吉元的妹妹,虽然他们是同父异母,关系也不好,但毕竟他们都姓柳。
能说动林楚茵的人在江城除了柳眉,很难找到第二个人。”
“说动林楚茵?”陈常山心中一动,自己的预感应验了,“说动什么?”
李远达诡秘一笑,“陈县长是个聪明人,这还用我说嘛。
柳吉元和林楚茵夫妻多年,即使他们关系不好,林楚茵对自己前夫的所作所为也不可能一无所知。
现在很多人出问题,都是因为夫妻关系没搞好,夫妻反目成仇。
家里事,关上门,谁也不知情,谁也不知晓,突然妻子曝出来,那也是谁也左右不了。
只能怨柳吉元自己没把家庭关系处理好,离婚两年了,前妻还对他有怨恨。
家和万事兴,家不和男人事业必受影响。
这个道理亘古不变,很难挑理。”
咚!
李远达拿起杯又重重放下,发际线严重后移的额头闪闪亮。
陈常山看着他,心里道,所谓文人风骨都是狗屁,不过是粉饰自己的遮羞布。
有文化的人坏起来更坏。
自己确实和柳吉元有矛盾,也看不惯柳吉元,但自己从没想过用李远达说的方式整垮柳吉元。
陈常山认为这是为人做事的底线,不能破。
“李秘书,我认为这个办法不妥。”
李远达正自鸣得意,一听脸立刻沉下,“陈县长什么意思,难道陈县长要为柳吉元说话。
陈县长别忘了我今天虽然是一个人来的,但是。”
陈常山接过话,“我明白,我不是为柳吉元说话,我是为她说话。”
陈常山一指照片。
“林楚茵?”李远达顿愣,“陈县长刚才可说不认识她。”
陈常山道,“我是不认识她,但凭照片和刚才李秘书的讲述。
我相信林楚茵是个纯正的女人,她应该是婚姻中的受害者,离婚对她肯定是种解脱。
我们不应该为了我们的目的,打扰她的生活,让她受二次伤害。
所以这个思路我不能接受,李秘书还是换条思路吧。”
陈常山一字一句句句清晰。
李远达不说话,只是看着陈常山。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