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拓的态度,是要跟孙相和孙倩然划清界限吗?
只是他们夫妻的事,玉萦不好多说。
想了想,玉萦道:“孙相能帮兴国公这么大的忙,他们之间的关系定然不浅,做下的脏事肯定也不止侵吞贡珠这一桩。”
“不错。”裴拓回忆起孙倩然说过的话,缓缓点头,“他们俩相交多年,应该互相都有许多把柄握在手上,绝不止这一件。”
“那还能想法子吗?”
对上玉萦那双如春泉般潋滟的眼睛,裴拓为难道:“我的家人深陷贡珠案,所以我知道许多内情,也能够帮世子指明查证的方向。可光是这样也花了我几年的时间,若要去查别的事,实在无从下手。”
“几年?”玉萦微微摇了摇头,“太久了。”
娘等不了,她没有那么多时间耗下去。
“他们俩位高权重,想要扳倒他们绝非易事。”
是啊,位高权重,区区四个字,便如泰山压顶一般令普通人无力抗拒。
玉萦在他们眼中,草芥而已。
一股悲愤涌上心头,玉萦咬牙道:“扳不倒就扳不倒吧,大不了我一把火......”
玉萦说得是气话,裴拓闻,却是诧异地看向她。
“你想放火烧了兴国公府?”
“想是想,痴人说梦罢了。兴国公府那么大,肯定到处都摆了水缸,就算我拼命往府里扔火把,两下就被人扑灭了。”
之前快被崔夷初逼死的时候,玉萦在侯府里就放过火,才刚刚烧干净一间耳房,火势就被闻讯赶来的侯府家丁扑灭了。
也是因为那一次的事,玉萦知道这些侯府里有不少地方都用缸装了水,以备房屋走水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