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是无法呼吸。
玉萦拿来插梅枝的花瓶,砸。
玉萦平常翻看的书,砸。
玉萦挂在窗户上的竹帘,砸。
他想破坏一切,他想毁灭一切,他想撕裂困住他的那张网。
等到元缁和元青循声冲进书房的时候,只看到了满地的狼藉和目光猩红的赵玄祐。
两人从未见过这样的赵玄祐,一时进退无措。
洗脱罪名的大好日子,赵玄祐这般失控,自然是为了尸骨无存的玉萦。
看着赵玄祐身体僵硬地站在屋中,两人根本不敢语,只低着头站在旁边。
一片死寂中,赵玄祐眼中的癫狂终于一点点冷却。
他意识到,他没法再住在泓晖堂了。
待在这里的每一刻,于他而都是煎熬。
他一不发,快步地跑出来了泓晖堂。
“爷。”元缁和元青怕他出事,立即跟了出去。
出了侯府,站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赵玄祐重重呼出一口气,脑中又稍稍恢复了一些清明。
犹豫片刻,元缁还是开了口。
“玉萦已经香消玉殒了,请爷节哀。”
这些话轮不到他这个下人来说。
但老太太也好,侯爷也好,根本不会明白爷和玉萦之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