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他还能借着去找楚虞的理由,去思过所看看。
自从楚虞和他要账以后,他就不敢再去了。
他手里没银子,还不起不说,楚虞还要多要一千两,他去哪找两千两银子?
他要是真能找到,当初就不向楚虞借了。
贺永思一边搓着衣服,一边忧心叹气。
是他太冲动了,那么早就和老夫人摊牌,还把人给气病了。
他哪里知道,后面会是这样的结果。
要是知道,死也不会和老夫人闹的不愉快,他没和老夫人吵架时,不管是缺银子,还是缺什么其他东西,都能直接去找老夫人。
没了老夫人的照顾,他在府里真是寸步难行。
贺永思先是后悔,随后又开始宽慰自己。
和老夫人闹,也不能怪他!是老夫人不好,说是为他谋前程,谋到最后,竟是那样一条充满危险的路。
战场上九死一生,老夫人要是真疼他,就不该让他去。
看看贺永齐!即便何良洲打了胜仗,又能怎么样呢,他只是一个小兵,不还是说死就死。
西境传来捷报,贺永思也听说了,这场战本来就会大获全胜。
至于贺永齐,他不认为贺永齐能活着回来。
他正在心里安慰自己呢!下人过来传话,说有人要见他,顺便把那张字条递给他。
“要见我?”贺永思起身擦干净手,接过字条。
下人看到这一幕,匆忙低下头,藏起脸上的嘲笑。
以前张狂傲慢的贺小公子,现在得自己洗衣服,这传出去谁能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