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思贤出宫之后并没有回左家,也没有回都察院,而是去了国子监。
左嘉礼已经回国子监读书了,左思贤想要见弟弟一面。
“哥?”左嘉礼被叫起来的时候,迷迷糊糊,“什么时辰了?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他本来睡得就晚,这一会儿被叫起来,整个人都有些烦躁,“有什么事儿不能天亮再说嘛?”
“熬夜了?”左思贤仿佛没察觉弟弟的情绪,语气平静的问道。
“恩。”左嘉礼清醒了一点,“昨晚跟他们出去喝了一点。”
现在毕竟国子监还在休沐,所以,他白天会跟大家一起学习,入夜之后,也会一起出去看个戏、喝个酒什么的。
他以为左思贤会骂他,率先不喜的开口,“现在还在过年,我又不是天天去混。”
左思贤笑了笑,“放心,哥不骂你。”
这时候,左嘉礼才觉得左思贤有些不太对劲,他彻底清醒过来。
“哥,到底怎么回事儿?发生什么事儿了吗?”
月色下,左思贤仔细的看了弟弟一眼,“你倒是还不算无可救药。”
“哥!”左嘉礼越发着急起来,“说呀,到底怎么了?”
“白云峰……估计很快会被放出来了。”左思贤苦笑一声说道。
“真的?”左嘉礼的离开也好,他从未这么害怕。
眼泪汹涌而至,他怎么擦都擦不干净,“哥,要不我们逃走吧?我们连夜离开皇城,去哪都行,什么都察院、春闱,功名利禄,我们都不要了,好不好?”
“怎么刚觉得你聪明一点,又开始犯傻了?”左思贤低笑一声,伸手捏了一下左嘉礼的脸颊,就像小时候一样。
他比左嘉礼大三岁,他记得特别清楚,左嘉礼刚出生的时候是个小胖墩,他总是趁着娄氏不注意的时候,去捏左嘉礼的脸。
后来,左嘉礼小时候一直流口水,娄氏说是被他捏坏了。
但是左嘉礼特别喜欢他这个哥哥,而这个弟弟的口水也常常蹭了左思贤这个哥哥一身。
或许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他就把这个弟弟看的特别重要,把弟弟当成了自己的一份责任。
从小到大,左善章并不在意他们,左嘉礼因此常常哭鼻子,左思贤就哄他,问他觉得哥哥重要还是爹爹重要?
小嘉礼总是毫不犹豫的说哥哥重要,左思贤就说那就行了,你放心,哥哥最爱你了,以后哥哥有出息了,你想要什么哥哥都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