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的房间不比隔壁豪奢华丽,一应摆件简单质朴,大都是颜禾苏亲手做的小玩意儿,却被女儿保管得很好。
相较之下,安安房里摆满了四面八方送来的贵重物件儿,而她一式两份做给儿子的玩具衣裳总是被嫌弃地丢在角落积灰。
看到清冷的小房间,想到女儿在将军府吃过的苦,颜禾苏绷不住红了眼睛,望着推门而入的男人更是来气:“宁宁在哪儿?”
“这是我特意请国师给女儿算的卦书——”叶瑾轩冷酷地丢给她一张特制的竹简,上头印着当朝国师特有的三叶标记,“宁宁是妖星附体,继续留在府里会影响亲人的气运生死。”
“胡说八道!”颜禾苏气得恨不能折断竹简,孰料指尖闪过一阵刺痛,好像被竹简烫到一般忍不住松了手。
低头一看,竹简周围竟萦绕着缕缕金光?
不愧是一朝国师,仅仅一缕念力加持就有这么大的杀伤力!
可是,当朝国师一向深居简出,神秘低调,跟她们母女更没有半点交集,远日无冤近日无仇的,他为什么要信口污蔑一个四五岁的无辜女童?
“国师修为高深,你不过是个凡夫俗子,破坏不了他的卦书的!”叶瑾轩眼底闪过一抹讽刺之色,神色愈发淡漠:“前两天安安好心探望妹妹,结果只是摔破了膝盖就一直诡异的血流不止……”
“如果不是国师及时援手,儿子说不定就被她克地丢了小命!我悄悄把女儿迁出府外静养,就是不想妖星之名传出去,毁了她一辈子……”
他轻蔑地俯视着女人苍白的脸色:“别以为什么事都能通过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解决。你再这么大吵大闹,只会彻底害了宁宁。”
“呵!”颜禾苏看着男人拙劣的表演,只觉得可笑极了,“安安有凝血障碍,你不是不知道。他从小擦破点皮就会血流不止,否则我为什么要管着他不许乱跑瞎玩?”
她不知道那位神秘国师在耍什么把戏,但叶瑾轩的龌龊心思再明显不过:“你不惜牺牲女儿,编排所谓的妖星之说,不过是要逼我服软认错,主动让步,接纳颜紫辛嫁入将军府!”
“从前你欺我辱我便罢了,如今竟连亲生女儿的死活都不顾……为了迎娶一个曾经抛弃你的女人,叶瑾轩,你还要犯多少贱!造多少孽!”
“够了!事情闹到这一步,你还敢恶人先告状?”叶瑾轩猛地掐紧她的下颌,神色阴郁:“从你耍诡计入宫,求情陛下撤销赐婚的那一刻开始,就该料到今日的下场。”
“既然你不愿意陛下为我和阿辛御旨赐婚,那就亲自去相府替我求娶新夫人!要是你再敢张扬胡闹,辱没将军府名声,那就永远也别想见到宁宁!”
啪!
“混蛋!”颜禾苏忍无可忍地甩他一巴掌,气得手心发抖:“我从未请求陛下撤销赐婚,一切是你咎由自取!你想报复,尽管冲我来。大人的恩怨,为什么要牵扯孩子?宁宁难道不是你的女儿吗?”
“你!”叶瑾轩眼底风云变幻,猛地伸手扼住她纤细的脖子,“谁给你的胆子,敢跟我这么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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