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依依拉住中年男人的手,“爸,你还是别再按了,我看他挺疼的。”
再按几下,估计真就把人送走了。
这个中年男人正是苏依依的亲生父亲,这所安平诊所的大夫,贺保国。
贺父收回手,“没事,就是断了根骨头,没伤到肺腑。”
看傅时宴的脸上十分痛苦的模样,苏依依十分怀疑这个亲爹的医术。
这时,贺父转头对苏依依道:“放心,这小子没什么大事,依依啊,咱们一起去吃饭吧。”
苏依依刚到诊所时,贺父贺母都惊住了,没想到灵儿走了,依依会回来。
依依,她可是在苏家长大的大小姐啊!
竟然丝毫没有嫌弃他们家。
更让他们惊讶的是,依依还带了个病人回来,说是半路上捡的。
他把人放在了输液室的床上,确认没有大碍,又听依依说是跟她一起录节目的嘉宾,这才松了口气。
此时,温婉的贺母已经做了一桌子丰盛的饭菜,招待苏依依。
苏依依看了眼傅时宴那张虚弱的脸,问道:“你饿吗?”
傅时宴此刻身上又疼又虚弱,说不出话。
贺父道:“他吃不了东西,等会儿给他送碗稀粥就行了。”
苏依依这才放心的随着贺父离开。
门关上,输液室里就只剩下傅时宴一个人了。
他抬手捂住胸口,长长舒了口气。
其实他根本没有遇到什么对家暗害、仇家暗杀,只是在回去的路上被石头绊了脚,就倒霉的摔断肋骨,晕了过去。
看来,只有留在苏依依身边,他的气运值才会上升,借以压制身上的厄运。
想到这里,傅时宴烦躁的揉了揉额角。
若是外人听到这些,一定会以为他疯了,让他精神不好就去看精神科。
毕竟气运这种东西玄而又玄,哪里是个凡人就可以随随便便掌控的?
可他亲自经历过,自是知道真假。
……
“依依啊,等吃了饭,我把灵儿的房间收拾出来,让你睡。”贺母说道。
因为苏依依的到来,贺母还杀了只鸡,给她做了小鸡炖蘑菇。
苏依依听了这话,差点把鸡骨头咬碎,连忙拒绝。
“不用不用,我睡客房就好。”
她讨厌苏灵儿,更不想睡苏灵儿睡过的地方。
贺母脸上带了为难,“可家里没有空房间了。”
苏依依想了下,说:“那我睡输液室吧。”
贺家诊所里有个独立的输液室,里面放了几张床,平时都是给输液的人躺着休息的。
贺母更为难了,看向贺父
贺父作为一家之主,当即做了决断:“行,就睡输液室吧,你等会儿给依依拿床新被子。”
“行。”贺母应道。
苏依依眉眼弯弯,“谢谢,我去给傅时宴送饭。”
贺父贺母都是淳朴善良的人,和他们相处,她十分轻松。
傅时宴躺在床上,还在琢磨自身气运的事,输液室的门再次被打开了。
只见苏依依端着碗进来,“吃饭了。”
像是来送牢饭一样。
“这是哪儿?我们怎么会在这里?”
傅时宴打量了眼四周。
这儿不像是正经医院,反而像是什么黑心诊所。
苏依依解释道:“这儿是贺家村的一个小诊所,我过来的时候,在路上遇到昏迷不醒的你,就把你一起带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