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安还以为她是有什么高招呢,一听这话疯狂摆手。
“我在京城被我娘逼着去相看相够了,你还要在盛安接着继续,拉倒吧,这还不如我直接拉着你回家呢。”
他不太喜欢相看这种形式。
姜遇棠听到最后一句话,浑身寒毛倒竖,毛骨悚然,脸色恶寒地问,“你吃错药了?”
江淮安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也意识到了这样的话是有多惹人误会,睁大了眼睛,赶忙澄清道。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哈,我是带你回家当挡箭牌,你知道的,我娘是很给你面子的,向来是舍不得对你发火的。”
姜遇棠暗松了口气的同时还有些无语,“你被犹笙给传染了,说话真吓人。”
都是一起光屁股玩到大的,生出旁的念想来真的会很诡异,恐怖好吗?!
江淮安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两下。
“口误,纯粹的口误。”
男子和姑娘究竟是不同的,年少时期或许会有一点儿缥缈,隐秘,不可说的绮丽。
但伴随着岁月的洗礼,作为成年男子的他深知那只是生长中懵懂的冲动与好奇。
就和小孩子过家家一样做不得数,早就堙灭在了过去的洪荒当中,历练出了这么一段不含有任何杂质,最为纯粹的关系。
在江淮安的心中,姜遇棠如今就和他没有血缘的亲人差不了多少,是不可亵渎的存在,他这会儿的感受便是那罪过罪过。
罪过结束,便是千叮咛万嘱咐道,“反正相看的事,你别给我安排啊。”
姜遇棠轻嗯了一声,“那江伯母那儿你要怎么交代?”
“船到桥头自然直,以后的事以后再说,说不定小爷这次去苗疆,就能遇到自己的真命天女,然后享受起了媳妇孩子热炕头的日子呢。”
江淮安美滋滋地畅想。
姜遇棠好笑地勾起了唇角,摇了摇头,“行,那就祝你成功。”
二人又在后院说了会话,在回大堂时刻,看到有一偷偷在角落哭的小女医,还顺便帮对方解决下情感问题。
“棠师父,江师父,你们说男子能忍得住不去找心悦的姑娘吗?每次都是我去找二牛哥,二牛哥一次都没有来找过我……”
十几岁的姑娘,正是情窦初开的时候,很容易被上头的情绪冲昏头脑,做出错误的判断。
姜遇棠认真想了下,正打算回答,岂料,江淮安拔高的声线比他先一步响了起来。
“当然忍不住了!”
别看江淮安没有成过亲,但作为局外人看了太多旁人的故事,此刻在这小女医的面前,俨然是化为了情圣专家。
女医泪眼朦胧地看了过去,支支吾吾的还想要辩解。
“可也许他……他是有事要忙呢……”
“他是有多重要的事,忙到连给你一个定心丸的时间都没有。”
江淮安打开了话匣子,语出惊人道。
“如果一个男人真的心悦你,别说是不来找你了,就算你有十个夫君,夫君还是皇帝,要去很远的地方,他都敢跑来找你,色胆包天,都不怕掉脑袋的好吗?”
在旁边听着的姜遇棠,“……”
不是,这话怎么听起来这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