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叫把仪儿送到蛟龙国,换回废了的儿子,这相当于,他亲生的三个子女都废了……
看他有所触动,桃夭继续说:“您可千万叮嘱梁景渝将军,点到为止,不要违规。”
梁知年愣了一下,对身边站着的心腹说:“去把景渝叫来。”
不多一会儿,梁景渝过来,梁知年对他附耳说道:“景渝,春安公公对仪儿另有安排,你不要伤她。”
梁景渝愤怒地看着他,说道:“大伯,我不使出全力,难道叫侄儿站在那里等死?”
“不是,梁聿之不是说了,点到为止。她若违反,自然判她输。”
梁景渝哼了一声走了。
大伯关键时刻还是向着自己孩子,并不能完全忠于太后娘娘。本将军不可能让着她!
萧呈没说话,默默地看着场上,偷听着梁知年这边的动静。
那个女子(桃夭)是谁?这么会说话,说得真好,多说一些!
在嗡嗡嗡声中,梁聿之大声喊道:“第一场,云裳郡主的宠物烈崽对梁景渝将军的啸天,先热热场,大伙乐呵乐呵。”
萧呈以为自己听错了,愕然地问梁知年:“猫和狼比输赢?本王有没有听错?”
桃夭眼睛骨碌碌一转,心直口快地说道:“王爷没听错,第一场比赛,是云裳郡主的猫和少将军养的草原狼王较量,如果少将军前两局赢了,这比赛就可以提前结束了。”
“输的人会怎么样?”
“如果郡主输了,少将军要将她和侍卫送到缁衣营……”她话没说完,梁知年立即大喝一声:“闭嘴。”
桃夭乖乖地双手捂嘴,说:“哦,知道了老爷。”
萧呈愤怒地说:“国公爷,不是说切磋吗?兄妹之间竟然是这样的赌注?云裳郡主那可是你的亲女儿!”
这是畜生干出来的事吧?
梁知年皱眉道:“那赌注也就是说说的,不可能真执行。”
萧呈冷笑一声,再次心痛得一口气上不来。
就算是说说,也不行!
亲妹妹,亲女儿,怎么能下这样的赌注?真的只是说说吗?
过去的二十年,云裳郡主就生活在这样一个家庭里,面对这样畜生不如的家人!
而自己还一直傻傻地巴结太后,求成全他和云裳郡主!
不能想,不能想。
萧呈愤怒地说:“国公爷,不管云裳郡主是不是赢,这个人本王保了。”
“王爷莫气,彩头就是小孩子之间说着玩的,重点是切磋。”
“是不是切磋,国公爷心里有数就好。如果有人在比赛时故意做手脚,本王也不是好惹的。”
梁知年心里呵呵,在我的二亩地上,你不好惹?
不软不硬地说了一句:“王爷只管把心放肚子里,仪儿的事王爷不用插手。”
……
要上场比赛了,梁幼仪拍拍烈崽的头,说道:“与你对阵的是一只狼,看见那个笼子吧?把它干掉,懂吗?”
烈崽明白,它的主人叫它把那只狼杀了,不准留手!
“请云裳郡主的猫和梁景渝将军的啸天上场。”
超光驮着烈崽到擂台,梁景渝也叫人把笼子抬上来。
烈崽在啸天跟前,还没有啸天的腿高。
全场哄笑。
“啸天,一口吞了它!”
梁景渝那边的人大喊。青时很生气,也冲着烈崽喊:“烈崽,一爪子挠死它。”
大家快笑岔气了,我的天啊,一爪子挠死?果然是女人养的东西。
啸天饿了两天了,原本气势汹汹,看见烈崽,却脚步踯躅,站在原地龇牙,长长的尖牙,满脸的凶悍。
烈崽也龇牙,做出捕猎的动作。
两只畜生都很谨慎,互相观望,互相打探。
底下是铺天盖地的喊杀声,啸天蓄势待发,烈崽在它扑过来的瞬间,跳跃两人高,那半空里四只胖乎乎的爪子,全部张开,露出锋利的爪,身形丝滑,极具美感。
啸天扑了个空,调转身,只觉背上一沉,在搬空完美扭转身的烈崽,已经落在它的颈项上。
烈崽抱着它的脖子溜冰一样迅速滑下,尖利爪子深深扎进狼皮,锋利的牙齿咬住了啸天的喉咙。
啸天咬不到它,挠不到它,拼命地想甩掉它。
跳跃、腾挪,甚至撞向舞台边的柱子,烈崽都像长在它身上一样。
死死地咬住。
深深地钉住。
啸天渐渐地气息沉重,脚步不稳,跌跌撞撞地乱转乱跑。
校场声音渐渐地落下来,尤其梁景渝的下属,看着那场中的啸天,大吼一声:“你它娘的,连只猫也打不过?你是怎么称草原王的?”
一刻钟不到,啸天倒地!
烈崽以防万一,又咬住坚持了半刻钟。
啸天死透,烈崽松了口,把啸天的肚子挠了一个洞,在数万双眼睛注视下,优雅地开始用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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