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少煊似乎连呼吸都忘记了,声音也随之颤抖,像是将要被风裹挟而走的叶。
他咬了咬牙,呼吸顿了一瞬后,意味不明地说:“灯还是太耀眼了。”
“看不清我吗?”苏怡宁笑问。
权少煊却小幅度地摇摇头:“不是,让我觉得像是在做梦,不太真实。”
他说完这句话,紧紧盯着苏怡宁的眼睛,看见她眼皮轻轻颤抖了一瞬,又缓慢的闭上,随即是试探性的探出头,生疏地在自己的唇角落下一个轻吻。
权少煊一瞬间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只能听见自己越发激烈的心跳声,整个人像是被烧开的开水壶,浑浑噩噩地听不清楚。
苏怡宁的声音似乎从很远的地方传来,轻飘飘地落在他心上:“那现在呢?”
话音刚落,她的呼吸一瞬间被掠夺。
权少煊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似乎是太急躁了,她的后背磕在书架上,却不疼,权少煊的手垫在她背上,书架上掉落了几本书砸在地上传出几声闷响。
苏怡宁紧紧搂住权少煊的脖子,手指不经意的擦过他的脑后,感受到了权少煊的一下轻颤。
唇上传来点点的刺痛,却像是勾了一片羽毛那般让她心痒。
权少煊的吻似乎将她带进了一个截然不同的世界,是暖的,烫的。
她微微睁眼,权少煊耳垂上坠着的那块红宝石,随着他的动作晃动着,在她眼前成了一团火。
就像是权少煊永远不会熄灭的热情那般,那团火分裂出了无数的火苗,最后融化了苏怡宁已经冻结的心脏。
权少煊双手捧着他的脸侧,一边不停深吻着,一边抖着手摸着她的每一处肌肤。似乎是要将苏怡宁的每一处都刻在心上。
她之前曾经在冬季死去,她对冬天的记忆是彻骨的寒,可是权少煊的暖将她从刺骨的冬天拉扯出来,领着她来到了春天。
那是一个漂亮的,生机勃勃的春天,春天枯树逐渐生出枝桠,人们讲这个过程叫做枯木逢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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