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5

报丧的鸦鸣

“你怎么可能还活着？”

“你当真变成幽魂了吗！？”

卡恩的声音中夹杂着惊恐与不敢置信，

他猜到了那团阴影是什么，但也察觉到了那团阴影的情况有些古怪，远比卡恩印相中的要虚弱的多，而且不像是具有物质躯体的样子，

更像是某种亚空间事物投射在物质宇宙上的影子？

卡恩判断不出来，他毕竟不是一个千子，没有恶魔学识只是靠着直觉做出的判断。

那团阴影没有理会卡恩的意思，他浑身开始蠕动，拖拽着身边的黑暗向着走廊深处奔去，

但泰图斯举起手中的链锯剑，毅然站在那团黑影的面前，

那黑影恍若恐惧这个概念在尘世间的化身，但泰图斯却没有流露出分毫的恐惧。

“你无罪”黑影的话语支离破碎。

“我要让你过去，才是真的有罪。”泰图斯低声吼道：“你到底是什么东西？有什么目的？”

“罪人”

“小偷”

“任务”

支离破碎又疯癫的话语从阴影口中吐出，泰图斯完全听不明白。

然后，阴影那双通红如血的眼睛忽然开始死死盯着泰图斯，似乎从泰图斯的身上看到了什么

“罗伯特基里曼。”阴影用利爪指着泰图斯说道，似乎是从泰图斯的身上看到了极限战士基因之父的影子。

“吾父？”泰图斯皱紧眉头，不知这阴影和他的基因之父有什么关系。

“第二帝国，摄政。”阴影发出了一道讥讽的咯咯笑声。

“第二帝国？”泰图斯诡异地看了一眼阴影，不明白这个词的含义。

“野心勃勃。”阴影神志不清地呢喃道。

“污蔑。”泰图斯皱紧了眉毛。

那阴影又是一阵咯咯怪笑，似乎在嘲弄泰图斯，

还未等泰图斯反应过来，这团阴影就冲着他发起了冲锋，

阴影几乎眨眼间就到了泰图斯的面前，一阵尖锐狰狞的可怖嘶吼从其体内传来，

“必须送达赎罪”

癫狂的嘶吼震地泰图斯浑身发麻，他僵硬地抬起手臂试图阻拦阴影的利爪，

但利爪如此锐利，几乎瞬间切开了泰图斯那把用了好些年头的精工链锯剑，

泰图斯没有迟疑，直接将手中的断剑扔向那团阴影，然后迅速抄起爆弹枪向着那团阴影宣泄火力，

但阴影比爆弹还要快，眨眼间闪开了断剑，躲开了爆弹，就要冲向泰图斯的身后。

“下次换一把好点的武器！”

“你们极限战士的圣物库呢？”

卡恩低吼道，

他花了一点时间，终于把自己从墙里挖了出来，挥舞着血子杀至阴影身边，

锐利的血子嗡鸣，云母龙牙做成的链锯斩向阴影，

似乎在阴影看来，泰图斯无罪，而卡恩有罪，所以他对卡恩的下手也更加狠辣致命，

他以卡恩都跟不上的速度转身，利爪直直刺向卡恩，

但卡恩却不躲不闪，迎着利爪撞了上去，

他发出一声野蛮的低吼，胸口被利爪捅穿，

但卡恩也借此逼近到了阴影的面前，他的距离足够近，看到了阴影藏在黑暗下的脑袋，

他直直冲着阴影的脑袋砍了下去，

阴影发出一声可怖嘶吼，但连脑袋都没动一下，只是轻轻伸出另一只利爪，就轻而易举拦住了卡恩的斧头。

阴影发出一声不屑的、扭曲的咯咯怪笑——————

嘭！！！

似乎是报丧般的鸦鸣响起，大口径钢针破空的声音尖锐又刺耳，

那枚钢针贯穿了卡恩的左侧锁骨，射向卡恩用链锯斧指出来的阴影的脑袋。

他的呼吸均匀沉稳又轻若无物，

风、温度、重力、乃至卡恩血肉的密度，都被他计算在其中，

那把他无比熟悉的刺针狙击枪状态很好，扳机亲切地贴着他的指头，

他则用指头给予了扳机轻微的压力。

“血神在上。”卡恩咬牙切齿吐出了这么一句话，然后又说道：“圣哆啦a梦在上，伪帝也他妈的在上。”

他的胸口被阴影的利爪洞穿，锁骨又被那个隐藏在暗处的暗鸦守卫的大口径钢针贯穿，

要不是贝利萨留之炉正在不断治愈他，他恐怕都要倒在这里了。

那团阴影挣扎着后撤了几步，利爪无力地从卡恩的胸口中拔出，

他的脑袋上刺入了一枚大口径的钢针，不断流淌出犹如鲜血一样的粘稠黑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