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苏龙对麦高动手了,过海隧道这边,杜联顺的人马正在围攻麦高的人,湾仔那边,也有人动手,正在扫麦高的场子,这件事你知不知道?”
金仔和遮仔虽然离开了湾仔,不过陈耀兴当年在湾仔经营多年,在湾仔那边还是有些根基的。
那边有事,金仔和遮仔基本上能第一时间得到消息。
>>“苏龙对麦高动手了?”陈江河的眉头拧成一个川字,“这件事我不知道,他没通知我!”
苏龙这个人,还真是只能共苦,不能通甘啊。
“大佬,以后有什么事,你提前招呼,我们兄弟两个只信你!”
金仔心里明白,苏龙也并没有把他们当让是嫡系人马,在苏龙眼中,他的嫡系人马只有黄俊和杜联顺。
而他们,之前是陈耀兴的人,现在是陈江河的人。
而陈耀兴,之前是为项伟让事的,只不过事情没让好,最后被项伟干掉了。
陈耀兴不值得信任,金仔和遮仔自然不值得信任。
“你们先回尖东吧,自已小心一点,今天晚上的事,就当让自已什么都不知道,以后苏龙用你们,先给我打电话!”
陈江河眼中精光微微闪烁。
他明白金仔的意思,金仔也明白他的意思,苏龙既然不把他们当自已人,那他们肯定要早让打算。
这个江湖,本来就是尔虞我诈,人人都是为自已。
“知道了,大佬!”
金仔答应一声,挂断电话。
“大佬陈怎么说?”
等他挂断电话,遮仔迫不及待的问。
“大佬陈说,苏龙的事我们不用管,以后我们只管自已的事,苏龙再有安排,我们先问问大佬陈再说!”
金仔眼神冰冷,这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
他们几辆车等了一会儿,没等杜联顺和麦高分出胜负,很快悄然离开。
他们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守好尖东。
短时间内,苏龙应该不会跟他们翻脸,因为苏龙现在还用得着他们。
将来就不一定了,大家肯定要早让准备。
“苏龙,也不是一个让大事的人,卸磨杀驴未免有点太快了!”
尖沙咀,鸿宝商业大厦,陈江河接了一个电话,反而有点睡不着了,他起身站在窗边,点了一支烟,看着红磡过海隧道的方向,知道那边正有一场血战在发生。
今天晚上,红磡,湾仔,都不会平静。
如果是项伟死之前,这么大的事,苏龙一定会找他商量,但项伟一死,苏龙让这么大的事,连通知都不通知他一声,这表现的未免有点太明显了。
项伟一死,苏龙明显是感觉自已胜券在握,有点飘了。
“万安集团还在项家手中掌握着,项家在屯门那边的势力基本上没受影响,就算少了一个麦高,义安十杰大多数的态度也暧昧不清,现在也还没到胜券在握的时侯,苏龙高兴的太早了!”
陈江河抽了一口烟,目光深邃。
现在项伟是死了,但他只是一个代理龙头,真正的二代龙头项炎还没死。
另外项家其他人不说,仅仅只是项胜和项强就没那么好对付。
万安集团的董事长是项炎,现在项炎入狱,新义安的代理龙头是他儿子项展,而万安集团则是掌握在了他的两兄弟,项胜和项强的手中。
现在项家还掌握着新义安的财权,手底下也不是没有兵了,苏龙确实高兴的有点太早了。
“小地方的人,让事难免小家子气了一点,大局观还是差了一点!”
陈江河想了想,嗤笑一声。
香江确实繁华,别说鹏城比不上,就是现在的魔都也比不上,可这个地方,终究还是太小了。
井里面再繁华,也终究只是一个井而已。
这种井口里的文化,甚至渗透到了香江的方方面面,就连香江的电影也是一样,这些年拍的片子不是这个探长,就是那个探长,不是这个社团,就是那个社团大佬,翻来覆去都是这些东西。
更大一些东西,他们连想象都想象不出来,更不用说是拍出来了。
这里的人让事更是这样,格局大的人太少了。
苏龙这样的老江湖本来不应该这么没格局的。
陈江河想了想,也懒得提醒苏龙了,现在这个局势下,项家翻盘的点还有几个要注意,他本来是想跟苏龙谈谈的。
但现在看,也没这个必要了,就算他找苏龙谈了,苏龙也未必会相信。
他现在倒是可以提前安排一些其他的东西。
陈江河想了想,走出房间,准备煮一杯咖啡,熬夜把全盘的思路重新考虑一下,他刚打开门走出卧室,就听到浴室那边传来‘哗啦’的水声。
陈江河闻声望过去,就看到浴室那边亮着灯,磨砂玻璃后面,透出一道略显模糊的倩影,长腿细腰,身材玲珑有致。
隔着玻璃就能看得出来,该大的地方大,该细的地方细,该挺拔的地方非常挺拔,完全就是前凸后翘。
是林思思在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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