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问爷爷，爷爷笑着说，感情就是在争吵中闹出来，想当初奶奶还活着的时候，他们也恩爱，他让奶奶生了十个孩子，只是奶奶身体弱，前面八个丫头都没留得住。

不过爷爷没嫌弃奶奶，还是跟她生，最后生了爸跟姑姑。

少年顾康琪记得自己只有几岁大的时候见过奶奶唯一照片，是一张黑白照，眉宇间都是伤感。

十个孩子！

生育十次！

这真的是夫妻之爱？

村里前些年还有因为难产没及时送医院而死的妇女，潜意识里，他觉得夫妻可能并不需要感情，只需要完成繁衍后代。

后来爷爷走了，顾康琪的那点繁衍后代的心也没有了。

有什么必要？

没有。

反正都是要走的。

直到在山头上遇到了把他当成了黄皮子的翠花，她鲜活有趣，比村里头的姑娘身板儿都要好，她能单独杀死一条蟒蛇，扛起来毫不费力气。

反正李欣然是他小三十年的人生里见过生命力最旺盛的妇女。

就感觉她气血充足，能活很久的样子。

顾康琪想有一个能陪伴他长久一点的亲人，至于生不生孩子，其实无所谓。

生育十次的奶奶，走得时候好像也并不幸福！

生育了自己的妈妈也没活多久。

在小小他心目中，生育给女性带来的只有伤痕，而他只想找一个能说话，可以陪伴她久一点的亲人。

后来他把李欣然介绍给了七叔，让她学医，学医的好像都能活很久，因为日常会注重保养，这样翠花就能陪他很久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