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陆挽棠刚一张嘴,就被萧寒迟一只手捂住了。
他似乎知道她要说什么,凶狠地盯着她:“不准说!我不想听到那些我不想听的话。”
“你担心的这些事儿我都可以解决,挽棠,我对你的心你还不了解吗?”
陆挽棠皱眉,一把扯下他的手:“我只是在担心我们的未来。”
她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意图:“不管你是自愿,还是被迫,若是注定了你会有别的妃嫔,我不会进宫,更不会做什么皇后。”
萧寒迟深深地看了她好一会儿。
然后笑出了声。
低低的沉沉的笑声性感又愉悦。
他把头靠在了她的肩膀上,那笑声就像是杵在耳边。
陆挽棠头皮有些发麻。
“你笑什么!”
她有几分恼羞成怒的羞赧,推又推不开,男人把她抱得死紧。
“哈哈哈……”
“挽棠你是不是糊涂了?”
萧寒迟笑了一阵后,突然捧住陆挽棠的脸,严肃认真地看着她。
“你不是鬼医吗?”
陆挽棠不解,怎么突然提到这事儿?
“你是鬼医,给我下个噬心蛊呗,想让我听话不是轻而易举?”
萧寒迟这话说的像是在谈论今天的天色。
殊不知陆挽棠心头的震撼。
他在知道了噬心蛊会有怎样的后果后,竟然还敢让她给他种一个?!
他不是疯了,就是……疯了。
偏偏这人清醒得很,一脸镇定地看着她:“以后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全凭你做主。”
“我是你的,这辈子都是,下辈子也是。”
陆挽棠:“……”
她一颗心跳得前所未有的快,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了。
轻而易举就在他的话中溃不成军。
“寒迟……”
“你先别说话,听我说完。”
萧寒迟打断她:“你明日跟我进宫,我会让你亲眼看到我对你的感情。只求你千万不要轻易放弃我,求你了挽棠……”
话音一落,他已经扑了上来。
陆挽棠都没来得及问明天到底要做什么,就被带入了一波波情潮中。
池水荡漾,一圈圈波纹漾着冲到岸边又被席卷回去。
池中交缠的两人抵死缠绵,共攀云端。
第二日。
陆挽棠睡得头晕眼花才爬起来。
摘星立刻带人进来给她梳洗,“小姐,将军……哦不对,皇上!皇上一早就回宫了,但是派了好多宫人在外头候着,就等着您醒了,接您进宫。”
陆挽棠看着那皇后朝服,终于是点了点头。
如果是萧寒迟,她愿意再赌一次。
进宫后,陆挽棠直接被候在宫门口的总管带去了御书房。
这还是她第一次不是以臣服妇的身份进宫。
以往都是她给他人行礼,如今所过之处,凡是遇见的人皆会对她行礼。
陆挽棠一开始还会说几句不用多礼,后来人太多了,实在是说烦了。
直接略一点头算是回应。
走了半天,御书房到了。
门口值守的御林军立刻迎上前:“夫人,皇上吩咐过您到了直接进去即可。”
说着有人打开了御书房的门,露出里面的长廊。
陆挽棠点点头,径直进去。
刚走进去身后的门就又关上了,光线暗了下来。
坐在殿内高座上的萧寒迟听到动静,抬起头看过来。
看清楚是她后眼睛顿时亮了,大步走来迎接,“你可算是来了,我都等了一两个时辰了。”
陆挽棠瞪他一眼,“等再久都活该。”
萧寒迟一愣。
被她这一眼的风情给瞪得浑身酥麻麻的,像是过了电。
他把人半抱在怀里,走到高座龙椅上。
“身子还好吗?”
他一边问,一边伸手揉了揉陆挽棠的腰。
纤瘦的细腰格外有韧劲。
尤其是想到昨晚他是如何掐着腰用力的,眼神不由自主地深了深。
陆挽棠点点头:“还好。倒是你,这么早上朝,还要批奏折。”
她看到桌上摆着厚厚几摞奏折,有些批过放到一边。
更多的是还未打开的折子。
陆挽棠心疼地抱住他。
以前每日去军营上值都没见他这么累。
现在才几天,眼下的青黑格外明显,眼里还带着红血丝。
萧寒迟捉住她的手,放在嘴边吻了吻,“有你在我就不累了。陪我待一会儿,我让人传膳,饿了没?”
“没。我醒后吃过早膳,刚吃没一会儿。”
陆挽棠随手拿起摊开的奏折,上面密密麻麻写着字儿。
乍一看以为是什么大事儿,再仔细一瞧,是一位官员拐着弯用华丽的词藻堆砌出来的谄媚之。
陆挽棠:“……”
萧寒迟看到她无语的神色后,笑了,“怎么了?你觉得我该如何批复?”
“这些人是吃饱了没事儿干嘛?”
陆挽棠随手丢在桌上,“写这些不是纯粹浪费你的时间,怪不得你整日那么忙,要全都是这种折子我看你也不用看了。”
萧寒迟闷笑出声,把脑袋埋在她的肩膀笑得一耸一耸的。
陆挽棠一脸莫名,“你在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唔……挽棠关心朕,朕心甚慰,一时喜形于色。”
萧寒迟亲昵地用下巴蹭了蹭她温软的脖子,“那挽棠来帮朕批一下折子?早些批完,我们早些回去歇息。
我让宫人重新清扫了一处未住过人的宫殿,日后我们一起住。
等会儿你去取个名字,里面的布置全由着你的喜好来可好?”
陆挽棠抬了抬下巴,“一座宫殿就想收买我帮忙了?”
萧寒迟又笑:“当然不是。还有朕之皇后一位,后宫唯一之主,朕把心和这一辈子给你。这样可满意?”
陆挽棠哼唧一声,“这还差不多。”
……
三日后,新皇宇文萧登基即位,祭祖拜天,宣告天下新国号为昌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