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去,或许……还能留下口药。”
……
而在漕运总行码头,沈四早已布下水网三重,亲自坐镇前仓,船上插满红旗,摆出迎战之势。
“告诉他们,老子不怕死。”沈四叼着旱烟,语气粗豪。
“但若谁敢动临风半根头发,我沈四便让这大运河,化作他们的葬身之地!”
……
与此同时,苏临风与薛秉骞日夜兼程,先赶藏锋山庄。
三日后,二人到达山前,却见山庄周围已燃烽烟,数十具尸首横陈山道,其中大半竟是……黑煞卫!
薛秉骞惊叹:“这是……楚红衣一个人做的?”
苏临风眼神微动,快步踏入庄内,只见练剑场正中,楚红衣倚剑而立,白衣染血,长发披散,目光却依旧从容。
“你来晚了。”她笑着说。
“但我没死。”
苏临风望着她,眼中闪过复杂情绪:“为何不逃?”
楚红衣抬头望天:“若我也走了,那你的心……便真的破了。”
苏临风喉头微动,却不知说什么好。
薛秉骞在旁咳一声:“咳,这一处还算稳住了。可剩下几处未必来得及……”
楚红衣淡然道:“天机楼已无白雁,他半月前就奉命归隐,藏入三清谷,无人知踪。”
“但你母亲的墓地……恐怕拦不住。”
苏临风脸色骤变:“走!”
……
夜晚,松林间风声呜咽。
苏临风与薛秉骞快马奔至,却见林中孤坟被挖,墓碑倾倒,坟前插着一根乌金蛇旗——赫然是赵宗昱的挑衅!
苏临风纵马而下,俯身将墓碑扶正,手指却已嵌入血中。
“赵宗昱。”
他眼神泛红,声音低沉如狱。
“你以为这样……便可破我?”
“从我父死,母葬之后,我已是孤身逆流!”
“你要战,我给你战!”
“你要局,我破你局!”
“你要天下无我苏临风之地——那我便踏你天庭,掀你地脉!”
话落,天边惊雷忽现,乌云翻滚,一场暴雨随之而至,仿佛天道都为之震颤。
薛秉骞站在身旁,沉声道:“这场棋,你已无退路。”
苏临风点头:“我本就没打算退。”
“从此刻起,我们反攻京城。”
“以血破局,以命应天。”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