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彩鶅和贱马
细作共三人,听见了马蹄动静,全惊往动静方向望。
“被发现了,刚才那恶禽定是索虏人驯养的!”
“可恶!赶紧拿主意,怎么办?”
“我断后吧,你二人也别大意,一定把江县令被杀的消息……当心!”他还没交待完话,就大喊提醒,同时身体伏低于马背。
箭声入耳已迟。
在他前方驰行的同伴从马背上跌落。
“送信重要!”最前头的细作非但没停下,还叱令坐骑快行。
落后的细作也没救人,他一边脚磕马腹,令坐骑继续疾行,一边拧身拉弓,等赵芷进入箭程,回射一箭。
然而他手才离弦,心惊胆寒!因为又一箭影劈开夜色、劈开冷风、劈开他的箭,带着夺命的铁腥,还有他自己箭杆的碎末冲他袭来!
是赵芷的
五彩鶅和贱马
“嗡!”赵芷毫不犹豫射出弦上箭。
远处细作倒地。
她一个跨步跃过土沟,跟飞似的,把贱马吓得屙了一地,老老实实等在官道上。
赵芷从这个细作身上搜到了金器,半块蒸饼,借月光看,蒸饼边沿有针扎的孔,密集排列成几个字,赵芷一个字都不认识,不过没关系,她敢杀掉此人,便笃定不会因细作都死而断掉线索。
因为曹景宗派葺波县令游说她的目的,是想让皇帝元恪疑心她忠君之心不坚定,此阴谋如果失败,再失了葺波县,曹景宗的能力就会被梁帝萧衍质疑,以曹景宗奸滑贪功的性子,他肯定派数路细作盯着这次离间谋划。
再者,刁整都能想到新岁当天攻打葺波县城,曹景宗难道想不到?
所以赵芷和刁整都断定,葺波县内的细作与县令江由一样,全是弃子,曹景宗另有心腹盯着葺波县。
下半夜,盘旋夜空的五彩鶅飞落在土沟坝上,圆圆眼睛直视闭眼打坐的赵芷,猛禽怕凶妇,它只敢蛄蛹脖子,用一长串“咕噜”声提醒主人有骑勇朝这边来了。
赵芷睁开眼,招呼五彩鶅靠近,轻抚它小脑袋瓜,赞扬一句:“辛苦了。”
五彩鶅假装眯眼享受,实则想:别扇本禽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