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路上,出租车里,窗外烟花璀璨。
    与他聊着二小姐的身世,关于那段似姐妹似母女的日子。
    对二小姐没有类似母亲的怜爱,毕竟同辈。
    喜欢是一定喜欢,只是姐姐对妹妹的喜欢。
    大约心情不佳,类似不吐不快的与他聊着。
    从上车到下车,挽着手在雪中散步,烟花在远处升起,炸开,映红了他的眼镜与侧脸,从散步到上楼梯,到开门进屋,换衣服,洗漱,躺进沙发里。
    从二小姐的出生,一家三口,然后老叔的婚姻骤变,几个月的娃娃被扔给奶奶,又被我抱在怀里。
    那天的心情,与白猫第一次来家里时相似的,心中暗暗决定,“将来我来照顾你吧”
    那时还小,自然不懂养妹妹与养猫的区别。
    人产生独立意识之后,事情就开始变得麻烦。
    奶奶的养育方式老套,吃饱不饿,学会几个生活技能就好。
    关于妹妹学习,专业,未来发展的思考,都是无数个失眠的夜晚里一点一滴行成的。
    韩一不解的问,“为什么失眠?”
    看着他,笑着说,“你以为照顾婴儿,她吃饱了就睡觉,睡醒了就吃东西是吗?”
    “不然呢?”
    “会胀气,会哭闹,即使暂时吃饱了,三小时就会饿醒,另外,那时候可没有纸尿裤”
    回想了那段日子,真正的妈妈没当过,大概的确算是月嫂了吧,还是个刚入门的新手。
    从手忙脚乱,到有条不紊,二小姐就两岁了。
    学到的东西渐渐忘记,若真的丁克到底,那些也就彻底无用,随风去了。
    寒冬腊月,白瓷脸盆,洗尿布,晾尿布,手冻得红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