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暖花开的时候,周末不能陪他,要去参加补习班,准备环评考试。
    他周末也不闲着,楼顶做了防水,升级了炉具,买了新锅,有空就去加班,积极表现,为早日升职。
    五月份,他升了一格,工资涨了两千多,开心的像个孩子。
    笑着看着他跳来跳去的摇尾巴。
    工资第一次比我高了,大约能持续七八个月的时间。
    也大概是最后一次比我高。
    五月末,他请了假,陪我去省会考试。
    考试分两天,都是上午一场,下午一场。
    酒店开了房间,考场离大学不远,上午考完试,中午与他去读书时常去的地方转转。
    那片平房拆了迁,住过的地方成了工地,那白发婆婆不知搬去了哪里,也不知未来还能不能见面。
    看看时间,自己去考场,留他原地伤感。
    走出一段,回头却发现他远远跟着,低着头,好像地上有什么重要的要捡。
    下午考导则标准,背熟的东西,一路写下去,没什么停顿,剩下的时间都在检查。
    眼睛酸了,看看窗口的枝叶,窗外的云彩。
    想着,他在干嘛呢?
    他在找厕所。
    趁我不在偷吃了麻辣米线,喝了冰可乐与冰淇淋,散散步打打秋千开始肚子痛。
    扭着腿夹着屁股一路竞走,赶到酒店掀开马桶时已然在生死的临界。
    好在终于没出什么大事件,解决之后晃晃悠悠到考点门口。
    随着考生们出门,远远看见他坐在台阶上,正拿着烤肠在咬。
    另一只手端着个小纸碗,正冒着热气。
    笑着向他走去,眼见他一点点出神发呆,目光失焦,三个指头掐着竹签在地上画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