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家,他给我洗了头发,洗后就着沫子按摩,扎丸子的地方特意多按了一会儿,被舒服的耸起了肩。
    闭着眼睛,听他在耳边说,“在家的时候就不要扎起来了呗”
    叹气,“不行啊,散着很难受,其实也在考虑要不要剪掉”
    “剪掉不会是那种咔嚓一下吧?”
    睁开眼,对上目光,“那不然呢?”
    “长发好看”
    眼睛又闭上,微笑着,点点头,“那就先留着”
    洗净了沫子,一起在淋浴里面刷牙,漱口。
    他把牙膏沫子吐在我脚面上,还贱兮兮的,“哦豁”一声。
    我把牙膏沫子吐在他肚皮上,也学着,“哦豁”一下,却说成了,“哦唿”。
    试了新买的黄瓜味的沐浴液,给他擦背,味道不算好,我就仍用之前百香果味的。
    洗完澡,毛巾擦着身子,他忽然问,“为啥你买睡衣领口都那么高?”
    白他一眼,“君子易挡,小人难防呗”
    “我爸从小教育我一句话”
    “什么话?”
    “脸皮薄,吃不着,脸皮厚,吃个够”
    “。。。你还真是爹的乖儿子呢”
    “我新编了一首歌。。。”
    “不想听”
    “大头儿子,小头爸爸,得了灰指甲,一个传染俩”
    被逗笑,“。。。还挺押韵的”
    漆黑的夜,窗外飘着雪。
    抱着毯子猫儿一样窝在沙发里,半睡半醒,懒懒的。
    他在厨房敲敲打打,把菜板、置物架的螺丝都紧了紧,柜门歪斜的问题也修了修,燃气灶换了电池,打火好用了不少。
    整理完毕,翻了翻冰箱,还有些菜,与我说最近不用再出门采购。
    他走过来,坐在沙发前面的地上,选了个电视剧看起来,嘴里嚼着黄瓜味的薯片。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又搂住脖子,脑袋在后面蹭啊蹭的。
    鼻子痒了,用他的后脑勺当了餐巾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