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竟一改往日的狂放,以缜密的逻辑为朝廷的决策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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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宫的琉璃瓦映着夕阳,李林甫的紫袍在朱漆廊柱间忽明忽暗。他拦住匆匆而行的高力士,笑容如浸了蜜的刀锋:“高公近日案牍劳形,本相特来分忧。”
“丞相厚赐,奴婢愧不敢当。”高力士眼角余光扫过对方袖笼,那里隐约露出纸张的轮廓。
李林甫缓缓抽出一份《长安日报》,高力士接过的瞬间,保养得宜的手指突然青筋暴起。报头那潇洒的“太白”二字,仿佛一柄利剑刺入眼帘。
“李——白——”他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恍若又看见当年那个醉卧龙床要他脱靴的狂生。
李林甫的嗓音如毒蛇吐信:“高公以为如何?”
两人心照不宣地交换眼神。十年前那场“赐金放还”的戏码,正是他们联袂导演。
高力士为报脱靴之辱,李林甫则忌惮那支“笔落惊风雨”的如椽的笔。如今这报纸风行长安,不啻于在朝堂外另立路。
“陛下正在气头上”高力士阴冷一笑,仿佛嗅到当年那股令他作呕的酒气,“正好新账旧账一起算。”
宫灯次。
“李亨啊李亨!”
李林甫抚摸着腰间那象征着权势与地位的鱼袋,嘴角勾起一抹残忍而得意的弧度,“你与逆臣勾结的罪名,本相定要坐实了,让你永无翻身之日!”
暮色渐浓,他的身影被拉得长长的,宛如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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