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场鸦雀无声。
赵德海额头上渗下一滴冷汗。
看向抵着颈的长棍。
陈冬立刻将棍子收回,抱拳道:“承让,侥幸赢了。”
赵德海眼神一亮,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好小子!这枪法真是精妙!”
接着对围观的民兵喊道:“看到了吗?这才叫枪法,敲你们先前舞的都是什么玩意。”
民兵会意,开始鼓掌喝彩。
陈冬却是心里一凛。
这一招,其实是赵德海亲自改良的杀招,经常用来对付自己。
没想到此时竟然被自己先用出来了。
赵德海抬手压了压。
“同志们,现在是热武器的时代了,但我们作为民兵,不能忘了本,当年我们老祖宗就是用这些铁家伙,打下的天下。有一天在战场上,你没了子弹,就是时候考验你们的冷兵器使用能力了。”
“大家继续训练!”赵德海撇了一眼陈冬,“你跟我来一下。”
跟着赵德海来到了办公室。
赵德海递过来一盒大前门。
陈冬摆手婉拒,赵德海就把烟丢进了抽屉里。
“不抽烟好,哈哈。”
两人坐下后,助理端上来两杯热茶,随手把房门关上。
赵德海才开口道:“真是虎父无犬子啊,自打陈磊退伍后,好久没打得这么痛快了。”
对于父亲,陈冬的记忆已经非常模糊了。
自打自己记事以来,就和母亲妹妹相依为命。
不过,要不是因为父亲留下的长枪,自己也没机会认识赵德海。
这也是一种冥冥中的注定。
“运气好,赵队长要是年轻一点,被你弹开那一下我就输了。”
赵德海笑着点点头。
现在谦虚的年轻人不多了。
两人客套了一番,陈冬压低声音道:“赵队长,其实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是狩猎证的事吗?放心,再过三天就有人送到你家了。”
“不。”陈冬摇摇头,“是关于张猎户的。”
随后,陈冬将张猎户在白河村被人陷害,现在正关在镇上民兵队里的事一五一十告诉了赵德海。
赵德海眉头一紧。
虽然他是黑河农场的民兵队队长,但主要负责的是围捕野兽,保护农场不受特务破坏这一块。
治安还不是他的管辖范围。
“如果真是陷害,我要让赵刚好好查查。”
“还有一件事。”陈冬想起了那个叫做兵哥的民兵。
扬要弄死自己。
话音未落,赵德海突然暴怒。
“岂有此理!民兵竟敢威胁百姓?他叫什么名字!”
“我只知道别人喊他兵哥,是白河村的民兵。”陈冬回忆他的穿着,确实是民兵的服装没错。
白河村刚好也在黑河农场管辖之下。
但说到这里,赵德海突然冷静了下来。
“你的意思是,白河村的民兵杀了人,嫁祸给老张?”
民兵和普通百姓不同,每个支队都有辅导员,给他们做思想工作。
被称为人民的守护神。
做出这种为害民间的事,可不是革职这般简单,是要送上军事法庭的。
陈冬便将在山上听到的事告知了赵德海。
赵德海猛然反应过来。
“偷猎!”
上个月,巡山队的人就在山里发现了大量野兽的尸体。
而且清一色,皮被剥了去。
猎山队的人打猎是按要求来的,不可能把肉留在外面不管。
更不可能大规模猎杀,靠山吃山,绝不会做出坐吃山-->>空的事。
“这件事不要对外提起,我会去调查你说的那个叫兵哥的人。”赵德海神情严肃起来。
陈冬用力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