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狠坐不稳c位啊。”
“果然。”
刚走出列车室的黑耗便忍不住笑了起来,偏头望向一旁的老猪:“多谢猪车长通报了,以后还得你多多关照。”
老猪停顿了一下后,才颇为自然的和善笑着道。
“好说,好说。”
“莽爷应该会杀彪子吧,毕竟彪子隐瞒了自己曾经担任过列车长。”
“正常来讲,按照荒原上的习俗是该杀的。”
“那就稳了。”
而这时——
彪子已经收到信,刚走至2号车厢便和老猪黑耗等人碰了头。
“彪子。”
黑耗双手插兜望向迎面走来的彪子笑着道:“多谢你告诉我,莽爷只是需要这个位置,并不在乎这个位置上坐着的是谁,这个位置你可以坐,我又何尝坐不得?”
“我已经向莽爷告发你了。”
“紧张吗?”
“人啊,一旦有了亏心事,就像你现在这样,你瞅瞅脸都白了。”
原本不知莽爷为何叫自己过去的彪子,在听见黑耗这话,如遭晴天霹雳般脸色瞬间煞白,满眼难以置信的盯着黑耗那脸上的笑容。
此时的黑耗看起来极其陌生。
他没想到黑耗竟然会去告发他。
身子都因站不稳而颤栗,眼眶通红紧咬牙关一字一句:“黑耗,我待你不薄啊!”
“不薄?”
黑耗面色瞬间难看下来:“咱们刚跟莽爷的时候,:“不狠坐不稳c位啊。”
“我举报有功!”
“杀了我之后,日后谁还敢举报!”
“不能杀我!不能杀我啊!”
“”
老猪望向剧烈挣扎的黑耗轻叹了一口气,他前几日已经敲打过黑耗了,但看起来黑耗并没有听进去,反而给自己走到绝路上去了。
黑耗有点太相信规则了。
按照常理来讲,死的确实应该是彪子。
黑耗到现在还没有搞明白,荒原上虽然有着一套潜规则,但每辆列车里真正拍板的依旧是列车长,列车长说是什么就是什么,这又不是末日前,一切都按照规章制度去办事。
自己求死,谁也怨不得。
“黑耗。”
彪子眼眶泛红的拎着腾龙突击步枪走至黑耗面前,将枪口顶在黑耗脑袋上,一字一句道:“或者说黑娃,这是你当时在村里的小名,后来大家都出来后,你因经常喜欢偷鸡摸狗有了黑耗这个外号。”
“这些年我待你不薄,最后你我兄弟二人落得如此下场,也是你咎由自取。”
“彪子,哦不,彪哥,彪哥!”
见完全没有人帮自己说话的黑耗,眼中闪过一丝绝望声音中带着哭腔:“给个机会,留我一条命好不好,以后我肯定都听你的,再也不敢了,我真的再也不敢了。”
“二蛋,咱们都是一起从村里出来的,你帮我说句话啊!”
“说不了。”
不善辞的二蛋摇了摇头,面色难看的瓮声道:“你连自己人都告发,这要是在村里,你家的名声得臭到天天被人背后戳脊梁骨。”
彪子蹲下身子,从怀里掏出一根烟递进自己嘴里点燃深吸了一口后,才将烟头塞进黑耗嘴里,拍了拍其脸颊轻声道。
“这叫临死烟。”
“抽了临死烟,再去上路,这才符合流程。”
“你我兄弟二人一场,就由我亲自送你上路吧。”
下一刻——
不等黑耗再说些什么。
“突突突。”
刺耳的枪声猛地响起,在一众锵锵挖矿声中并不明显,他们在列车的另一侧,奴隶甚至都不知道这边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