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教
涂色,涂色,还是涂色。
重复度极高且枯燥乏味的工作让性格跳脱的酒井纲昌很快就觉的手腕酸胀,胳膊乏力,快要画不下去了。
“什么画家,什么匠人,说的好听。你看那些老家伙,不一个个自己当画家当大师,把最苦最累的工作丢给老子吗。”
酒井纲昌暗暗的嘟囔了一句。
他扭过头,望着远方树荫下那群坐着百无聊赖的玩手机打扑克的家伙们,有些眼热。
乏味的工作真的不是谁都能一直坚持的。
这个项目中有不少如酒井姐弟,顾为经这样与被邀请的画家关系亲近的晚辈或者学生,又或是像田中这类多摩美院前来实习的毕业生。
这种“青年画师”大概共有三四十人。
他们没有固定的任务安排,哪里需要上色,就会被工作人员分配给一個写着编号的小牌子,去相应的任务做工。
做完
请教
只是每到酒井纲昌做了什么错事的时候,酒井一成都会看看一边的酒井胜子,然后再把视线转回自己的儿子身上,用非常的无奈的语气叹口气。
“唉……”
那样的眼神就像看一个应该早年被射在墙上的失败品。
这种眼神在幼小的纲昌心中留下了难以磨灭的伤害。
有些时候真的不是酒井纲昌不够努力,而是他的姐姐实在太过优秀了。
因为是亲姐弟,所以没有谁比酒井纲昌更知道被笼罩在天才的光环下的痛苦了。
就像之前的钢笔画,如果不是和他一起画的是自己姐姐,那么他画的已经足够惊艳了。
可是在酒井胜子的对比下,就变成了林涛口中轻飘飘的“还不错”。
酒井大叔将目光落在自己儿子身上,审视的看了看。
“这里,这里以及这里……”
酒井纲昌心中庆幸自己早晨做的工作还算不少,连忙指点着他自己完成上色的僧众经幡给父亲看。
“嗯,还可以吧。”
发现自己的儿子没有偷懒,酒井大叔口中发出一个还算是满意的鼻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