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知州赶紧查看徐莜莜身上有没有汤汁,一脸心疼,有没有被烫到哪里?
转而再看向姜婉祯时,眼里的厌恶不加掩饰,毛手毛脚,娇气又懒散,要你何用!
此话像一根尖刺,狠狠地扎入姜婉祯的心头。
她死死咬住下唇,那句男人说的‘以后我护着你,不让你受一点委屈’还萦绕在耳边。
直到眼前逐渐模糊,往日的柔情蜜意化成一抹寒冰,姜婉祯才如梦初醒。
眼前人已非彼时人。
深夜,姜婉祯抱着一封信,指节僵硬。
信纸上是母亲熟悉的笔迹,夫妻哪有不吵架的?现在姜家还等着顾氏注资,你可别任性。
她死死按住那张纸,指甲几乎要将薄薄的信纸戳穿。
还装什么委屈?
顾知州不知何时站在门口,冷眼盯着她通红的眼眶,语气森然,要不是你顶替莜莜说你救了我,你以为你如何能嫁给我?
他逼近两步,声音压得低沉又冰冷,姜婉祯,你连哭都让人作呕。
说罢,他随手将药瓶扔到地上,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姜婉祯浑身僵硬,喉咙里泛起一阵腥甜。
原来顾知州眼中,她一直是那个冒名顶替的人么?
她蹲下想捡地上的药瓶,手指刚触到冰凉的瓶身,眼前便一黑,整个人向前栽倒。
迷迷糊糊中,她嘴里还有铁锈味。
后脑勺贴着冰冷的青砖,浑身发软,连动一下都费力。
她咬牙想爬起来,却发现膝盖软得像煮熟的面条。
就在她即将再次倒地的瞬间,一只手臂从侧面稳稳搂住了她。
小心!
带着松木香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姜婉祯猛地抬头,对上顾遇安满眼担忧的神情。
那一瞬,她鼻尖酸得厉害。
如果此刻抱着她的人,是顾知州就好了。。。。。。
可这个念头刚浮现,下一秒,她的后腰就被猛地一扯,整个人狠狠撞进一个冷硬的怀里。
顾遇安!
顾知州的声音如刀锋破空,锋利得几乎能划破夜色,她是你嫂子,你凭什么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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