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什么事了?
她从浴室走出,坐在沙发上,将湿漉漉的发尾随意绾起,冰凉的水珠顺着锁骨滑进浴衣领口。
顾遇安喉结滚动,指腹无意识摩挲着袖扣,那是她昨夜抓皱又被熨烫平整的位置。
顾家擅自将我与李家大小姐的婚事定下。
话音未落,他已经跨步上前,骨节分明的手扣住她的手腕,带着不容置疑的温度:
不过阿祯放心,我会处理好。
深褐色瞳孔里翻涌的暗潮,像是暴风雨前压抑的海面。
姜婉祯垂眸望着他虎口处淡淡的齿痕,那是昨夜她失控时留下的印记。
记忆里顾遇安鲜少露出这般急切的神情,此刻却像个怕被抛弃的幼兽。
嗯,信你。
她仰头微笑,嘴角的弧度却比瓷瓶上的冰裂纹还要脆弱。
就在这时,管家急促的敲门声惊碎凝滞的空气。
太太,不好了,有人说是您的弟弟和您母亲的人,现在正在外面侯着的。
这声称呼像根锈迹斑斑的银针,猛地扎进姜婉祯的心脏。
弟弟、母亲?
姜婉祯忽然想起来自己还有一个弟弟和母亲。
在她假死期间,都没有来关心过她的人,这一会又想起她了。
她忽然轻笑出声。
这笑声惊飞了檐下的白鸽,也惊得顾遇安眸色骤沉。
她转身时,浴衣领口滑落半寸,露出锁骨处暧昧的红痕:
我倒是想看看她们要做什么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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