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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人保护好太太。他挥开侍从递来的药瓶,喉间腥甜翻涌,别让任何人伤了她。
而他得去处理一下重要的事。
走廊尽头传来徐莜莜尖锐的嘶吼,他却笑出声,笑声混着血丝散在空气中,像某种绝望的谶语。
小隔间里,徐莜莜扯开的衣襟下泛着诡异的潮红,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姜婉祯!你为什么要害我!
她疯了似的扑过去,却在触及对方衣角的瞬间,被一道冷冽的身影截住。
顾知州身上的伽南香混着硝烟味将姜婉祯裹住,她撞进他坚硬的胸膛,听见头顶传来冰碴般的命令:把人送回顾公馆。
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腾空,男人的手臂像铁钳般箍住她的腰。
看够了?
顾知州踹开客房门的力道惊得姜婉祯一颤,她仰头望着他紧绷的下颌线,脱口而出:没顾遇安好看。
话出口才惊觉失,耳尖瞬间烧了起来。
顾知州将她扔到床上,佛珠在腕间撞出闷响:不怕你丈夫吃醋?
话音未落,门外传来急切的脚步声。
阿祯!
顾遇安冲进来时额角还沾着雨水,苍白的脸在看见姜婉祯被顾知州按在床上的瞬间,骤然血色尽失。
他踉跄着扑过去,攥住她的手腕时,声音抖得像秋风中的枯叶。
阿遇就离开这么会儿。。。你怎么能让别人抱?
是顾知州救了我,阿遇不要多想。
姜婉祯的指尖抚过顾遇安紧蹙的眉峰,声音里裹着蜜糖般的温柔。
可话音未落,怀中的男人突然收紧手臂,像是要把她揉进骨血里。
顾遇安转头看向倚在门框上的顾知州,眼底翻涌着暗潮:大哥怎么还不走?难道要看着我跟我爱人恩爱吗?
尾音刻意拉长,带着刺人的锋利。
他感受到姜婉祯在怀中瑟缩了一下,却固执地将下巴抵在她肩头,示威般地宣告主权。
顾知州的喉结动了动,眼底冷意凝成霜花。
转身时衣摆扫过屏风,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在无声嘲讽这场幼稚的对峙。
等着吧。
他在心底冷笑,佛珠在指间碾过的触感让他莫名心安。
姜婉祯,只要你还活着,终究会是我的。
待门彻底合上,姜婉祯才惊觉掌心一片冰凉。
她轻柔地推开顾遇安,却见他踉跄着后退半步,苍白的脸色像浸透雨水的宣纸。
阿遇,你刚刚去哪里了?她的声音突然拔高,颤抖着去摸他的额头,你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