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尽头传来护士推车的轱辘声,却显得格外遥远。
顾知州慢条斯理地整理着领带,银质袖扣折射出冷光:当然是来看看我这个弟弟。
他嘴角勾起熟悉的假笑,却让姜婉祯胃部翻涌,那些被在深宅日夜欺辱的画面,突然在眼前闪回。
她转身要走,腕间却突然传来刺痛。
顾知州的手指像铁钳般箍住她,昂贵的定制西装擦过她肩头:顾爷这是想干什么?不怕被笑话?
她盯着他无名指上崭新的戒痕,冷笑几乎撕裂唇角。
婉祯!顾知州突然将她抵在墙上,呼吸喷在她耳侧带着疯狂的热度,我已经跟徐莜莜离婚了,她以前骗了我!
他的手掌死死按在她背脊的墙壁,袖口露出狰狞的疤痕。
你才是真正当年救我的人,都是我的错,识人不淑。当年妈说我,不让你怀孕这件事我根本不知情!
窗外惊雷炸响,暴雨瞬间倾盆。
姜婉祯望着他眼底病态的偏执,只是觉得一阵晦气。
顾知州,你真的以为我会听你这些只片语?
她抬手狠狠推开他,指甲在他脸上划出红痕,当年你把我锁进地下室,看着徐莜莜往我输液管里注射不明液体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今天?
顾知州踉跄后退,镜片后的眼睛泛起血丝:婉祯。。。。。。我们真的不能回到一起了吗?
他伸手想要触碰她,却被姜婉祯反手甩了一巴掌。
清脆的声响惊飞了窗外的麻雀,她抓起地上散落的报告,声音冷得能结冰:
就算顾遇安死了,我也会抱着他的骨灰跳黄浦江,总好过再被你关进金丝笼里腐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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