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婉祯啊,就没有什么想问的吗?
姜婉祯别过脸,目光死死盯着窗帘褶皱。
窗外的乌鸦扑棱棱掠过,却盖不住脖颈后被枪管抵住的寒意。
啧,小白眼狼。
顾知州突然逼近,酒气喷在她耳后,我为你杀了徐莜莜,你就不能看我一眼?
他的指尖划过她泛红的眼眶,忽然攥住她的下巴,怎么,不想要这个了?
染着水珠的手指晃出一抹血色,正是那株救命的曼陀罗华。
姜婉祯猛地挣扎,麻绳在皮肤上磨出血痕。
顾知州却仰头痛笑,红酒顺着下颌滴在她衣襟:呀~看来婉祯是不想救顾遇安那短命鬼了?
他将药草凑近烛火,火苗贪婪地舔舐着花瓣,不如。。。。。。我们重新开始?
死都不会,和你重来!
姜婉祯的声音从齿缝间挤出,带着淬毒般的恨意。
她的瞳孔因愤怒剧烈收缩,脖颈上暴起的青筋在苍白皮肤下蜿蜒如蛇。
顾知州低笑出声,指节把玩着曼陀罗华的茎秆,花瓣在他指尖轻轻颤动,宛如将死之人最后的痉挛。
哦,看来婉祯不想要了?
他故意将药草凑近烛光,火苗舔舐着血色花瓣,在姜婉祯眼底投下跳动的阴影。
空气凝滞成冰。
姜婉祯死死咬着下唇,尝到血腥味也浑然不觉。
她盯着那双沾满鲜血的手,想起徐莜莜惨死的新闻照片,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顾知州突然松开手,曼陀罗华轻飘飘落在她脚边,像一片嘲讽的血色落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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