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结束后,韩婴来到了卧房。赵臧、晋安、邯郸荧出来迎接。
邯郸荧扶着韩婴进来,忧虑道:“公子伤还没有好,不宜饮酒。”
韩婴笑着摇头道:“荧放心,我只喝了半杯。”
三女都是安心,然后晋安与邯郸荧一起帮韩婴解开沉重的封君外衣,扶着韩婴来到了座位上坐下,晋安拿着一个大蒲扇跪坐在旁边扇风。
韩婴的肩膀隐隐作痛,但神色不变,对三女说道:“我们只在濮阳待上日,便要北渡黄河。你们都好好休息。”然后,他又问赵臧道:“夫人,岳父那边有消息吗?”
赵臧的小脸蛋上露出些许笑容,对韩婴道:“父亲接到郎君的信息后,立刻收拾金银细软、钱粮往太行山上避难了。一些赵氏、邯郸氏族人与他一起。”说到这里,她脸上喜色更浓,说道:“父亲还传回消息,赵地豪杰听闻秦王死了,也是蠢蠢欲动。”
“郎君,这样你就不会成为众矢之的了。”她一张小脸蛋上,满满都是情意。
韩婴笑了,抓着妻子的小手,说道:“夫人。你只是看起来绵软,其实是个明白人。”她明白义军越多,他们的压力越小。
赵臧害羞顿时脸蛋通红,宛如大苹果,然后低下头看自己的大腿。
韩婴又笑了,不再为难她,轻轻拍了拍她雪白嫩滑的小手背,对晋安道:“安。我要休息。”
晋安立刻放下大蒲扇,起身去铺床叠被了。赵臧、邯郸荧对韩婴行了一礼,站起来走了。
韩婴来到了床上躺下,闭上眼睛思考。赵地赵氏只有岳父一支来投奔我,就算娶了赵氏的妻子,赵氏也不能全族支持我。到底不是宗族。不过后来鲤这些人都还是少年,没有威望做将军。韩懿、昭勋看起来不是很行,做个护卫足够,领兵做将军有点够呛。
韩成、韩广都是德望君子,更不行了。
他得自己培养。
韩武、李琮就很不错,心性很好。但他们能不能成长起来,那他也不知道了。适者生存,弱肉强食。能活下来的就是大将。
一行人很快出了城门,来到了城外。
一个将军一座军营,这既便于管理,也有利于防守。如果一个军营被攻破,其他军营也还有将军立住。
连营就是几个将军的军营互相依的很近。一般情况下,火烧连营是不太可能的。
栾布、彭越、韩武的军营一字排开挨的很近。但今天阅兵不是在他们的军营中,而是在一块空地上。
空地上立着一个巨大的木头高台,台上竖着“伐无道,诛暴秦”、“韩”字旌旗,位于北方。
三个将军的军队列阵在南方,面朝高台。
“栾”、“韩”、“彭”字旌旗迎风招展。栾布、彭越、韩武各自持槊立马,威风凛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