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季如尘随手拿起筷子,重重打在中年伙计手腕,却像是重击一样,痛呼一声,砍柴刀落地。
就这么片刻时间,张链子已用甚至捆住老板娘手脚,胖子则抄起腌菜坛子扣住老板脑袋,坛口还沾着半片剁椒,像顶滑稽的帽子。
就这身手,也敢开黑店
胖子擦着汗嗤笑,工兵铲刃抵住伙计咽喉,说!害了多少人了!
老子当兵时剿的匪比你们见过的人都多,就这点道行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他抬脚踢了踢满地狼藉的菜盘,噬魂油在青砖缝里泛着诡异的虹彩,今儿算你们倒霉,撞上爷爷我替天行道!
张链子扯下领带擦汗,少贫嘴了胖子。
今儿要不是季会长提前察觉不对......
他顿了顿,喉结滚动着咽下后半句。
那些藏在香气里的阴谋,混在菜油中的剧毒,若不是季如尘那双比粽子还精的眼睛,他们此刻怕是早已躺在后厨的腌菜坛里了。
毕竟谁也想不到,一家黑店竟然会有噬魂油这种东西,猝不及防啊!
快说!害了多少人!
胖子的工兵铲刃压进伙计咽喉,铁锈混着血珠渗进对方衣领。
那男人浑身筛糠似的发抖,眼球斜睨着老板娘,直到她被柳冰拧得发出惨叫,才哭嚎着开口:就、就几十个......
进山的驴友、倒斗的散客......
那些人呢
柳冰沉着脸问道:别告诉我,尸体都没了。
刚开始这货还不说。
被几巴掌打老实了,讲出了位置所在。
别......
别听他胡说!
老板娘突然暴起,绳索勒得手腕渗出血珠。
胖子他们却懒得理会她,抡起工兵铲劈开木板,腐臭气息瞬间灌满包厢。
把旁边的木墙给敲了,露出其中的情景。
当工兵铲劈开木板的瞬间,一股混杂着腐肉、尸油与霉菌的恶臭如实质般扑面而来。
那气味像是把腐烂的内脏埋在潮湿泥土里沤了三年,又浇上煮沸的鱼油反复熬煮,酸臭中裹着尖锐的辛辣,直往鼻腔深处钻,柳冰瞬间屏住呼吸,指尖的发丘印几乎要烫穿掌心。
墙后的空间比想象中更深,三十七个腌菜坛子紧密排列,坛口结着暗褐色的硬痂,缝隙间渗出黑绿色的粘液,沿着陶土表面蜿蜒成蛆虫状的纹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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