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像块冰砸进滚水里。
胖子挣扎着想坐起来,绷带牵扯得伤口生疼:冲你
季如尘没接话,只是望着走廊尽头的安全出口指示灯,那点红光映在他瞳孔里,冷得像淬了毒的刀。
他抬手理了理风衣领口。
既然送上门来,
季如尘淡淡的笑道:那就接着吧。
他摸出手机,屏幕光映着他冷下来的眉眼:林叔,计划提前。
电话那头顿了顿,随即传来沙哑的应和:明白,会长。
挂断的忙音里,他将手机塞回口袋,金属外壳在掌心留下凉意。
胖子裹着被子愣在病床上,张链子捏着摸金符的手指关节发白。
季如尘却忽然笑了,指腹蹭过袖口未绣完的北斗纹:今晚长沙有好戏,去看看
窗外的雨正好砸在玻璃上,将他身后走廊的应急灯碎成一片晃眼的红。
张链子和柳冰对视一眼,眼里的犹豫撞得生疼。
季如尘说的好戏显然不是寻常事,可胖子缠着满手满脚的绷带,连坐起来都费劲......
季爷,您看我这熊样......
胖子扯了扯被单,露出缠得像粽子的脚踝,笑起来却比哭还难看,不拖累你们了。
再说我这马上‘退休’的人,知道太多对谁都没好处。
他偏过头去看窗外的雨,喉结滚动着把后半句咽了回去。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