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
拿戒尺来!
片刻,婢女来传话。
是官府的马车队终于姗姗到来,依旧是李公公带队,携皇命来。
圣旨至,是个活人都要出去跪拜接旨,出嫁新人也不能例外,可新婚当天姑娘双脚不能沾地,否则不吉利。
何嬷嬷正得团团转,古笛对她耳边轻几句,何嬷嬷点头便出去。
不一会,婢女撩开垂纱珠帘。
容寐走来一步步走来,大红衣袍衬得他面如冠玉,丰神俊朗,仿佛从古画卷里走出来的仙人。
这是容寐
来人
拿戒尺来!
容寐背着古笛出现,还是引起古昕心底的怨气。
转念一想,这将是古笛受容家蹉跎前的最后风光,古昕心里好受许多。
接旨,侍女翘翘扶入马车,古昕端着高雅姿态上马车,仿佛她已是六宫之主。
嫁妆车马队待命,就等一声吩咐出发。
李公公看古昕马车后跟了一条冗长车队,又看到旁边古笛花轿后孤零零的两辆板车,皱眉叫停。
“古郎中,你家庶女嫁妆看不到尽头,她加上私人物品就几箱嫁妆?”
李公公口中的‘她’是指古笛。
古父支支吾吾,因心虚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子,江氏紧张的替他擦汗。
欺君可是死罪啊!
李公公当然知晓古郎中家有三女,庶长女下嫁富商,古家就剩嫡长女和庶次女。
目光在古昕和古笛脸上徘徊。
古笛看起来乖巧、顺从、温婉娴静、完全是被家里长辈拿捏住的柔弱表情,不似嫡女该有的样子。
而古昕方才堂而皇之走进马车,眼尾都不带看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