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素一离开,程非就恢复了往常平淡难测的表情,肖雯看出了他的忧虑,犹豫着劝了一句：你也别太着急,事情总是会有解决的办法——

话还没说完,程非侧目看她一眼,眼神凌冽阴寒,和刚才看程素时的宠溺温良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肖雯被他这样一盯,没说出口的话断在嘴里,随后习惯性的低下头,眼神回避。

程非看着身边的女人眉目低垂,乖巧温顺,凌冽冷厉的神色渐渐缓和下来。

他手伸过去,在肖雯手上握了握,拇指在她手背上摩挲几下。

肖雯抬头看他,从他脸上看到笑意,但她仍不确信,不敢再轻易说话。

程非见状,握住她的手,拉到自己嘴边亲了一下：素素好像特别喜欢你,跟你比较亲近。

肖雯平心而论,程素对她确实不错,程非从来没有在人前公开过和她的关系,但程素一直尊重她、关心她,把她当姐姐一样。

程素对她越好,就越让她觉得愧疚不安,眼下程非这样打趣,更是让她抬不起头。

她摇了摇头,把头埋的更深：不要说了,求你——

程非却并不停止,继续说道：你也不用如此,我那妹妹从小千恩万宠的,表面看着清冷不好相与,其实内心最良善单纯。

他这样说,不光没有让肖雯觉得心安,反倒更加愧疚难安起来。

她甚至带了点渴求,抬头看他一眼,声音细小：程总,请你不要再说——

程非却突然变了脸色,将她的手丢在半空,随后表情冷淡疏离,拿起筷子吃面前碟子里的蒸鱼。

那是程素夹来的,程非精致挑剔,可碟子里几块早已经凉了的鱼肉,他吃的津津有味。

肖雯仿佛浮在半空中,又突然被推落到地,周围虚浮飘渺、变幻莫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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