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大年二十九。
吃完饭后,一家人在老宅贴春联,齐聚一趟哄谢老爷子开心。
白亿柔踩着细高跟踏进客厅时,谢泠刚把一个福字倒过来。
予安哥哥,你要这么贴啦~
程予安看着玻璃上的福字,面露尴尬。
从中午吃饭开始,他就有点心不在焉,脑海里回荡着芜州——
据他所知,这种南方城市,一向不是中建的业务范围,
何况有什么要紧项目,需要他这个大boss在大年下,不顾全家地飞过去?
项目上那些员工,是吃干饭的吗?
。。。。。。
白亿柔将手中的爱马仕手袋递给佣人。
她径直走到里间,同谢母打招呼:
伯母新年好。
谢母正坐在黄花梨木太师椅上品茶,见来人是她,才露出几分笑意:亿柔来了,快坐。
女佣立刻端上茶盏。
白亿柔接过,闻了一下茶香,不经意地开口:斯衍。。。没回来过年?
方才进来时,她打量在家的几人,没看到他的身影。
门外,也没停着他的车。
谢母放下茶盏,瓷器碰触红木茶几发出清脆的声响,说是芜州有项目。
说到这儿,她保养得宜的脸,浮现一丝不悦,这孩子主意也是越来越大。
白亿柔不说话,低头抿了口茶。
碧螺春的清香在舌尖化开。
谢母明显有点不开心,亿柔,你也多劝着点。
白亿柔面上答应,心理不免冷笑。
谢斯衍那里,现在哪里有她开口的余地。。。。。。也就她差点流产,能让他有一点情绪波动了。
但这话白亿柔没说,只是笑得温婉:我会的,伯母。
谢母将她当作自己人,这是好事。
白家这些年产业凋零。
如果不是年少时在谢家寄居的这段经历,加上她嫁给了岑臣,现今这样荣华富贵的日子,她大约过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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