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重重一拍扶手:“将姜知微即刻送回姜府,没有哀家旨意,不许踏出府门半步!”
周围的夫人们见状,纷纷摇头叹息。
“这姜小姐也太不知好歹了,人家县主都帮她求情了,还这般无理取闹。”
“就是说啊,明明是自己莽撞抢食,倒把过错都推给别人……”
“可怜沐慈县主,一片好心反被污蔑,这心肠真是比那腊月的雪还凉啊!”
众人你一我一语,皆是对姜知微的指责和对叶璃的同情。
叶璃适时地伏在地上,声音带着哭腔:“太后娘娘,姜小姐刚遭此劫难,许是一时糊涂,还请太后娘娘不要怪罪她……”
这番话更是引得众人纷纷称赞县主大度善良,反观姜知微,在众人眼中愈发显得刁蛮无理、不识好歹。
姜知微被带了下去。
当晚,姜丞相捧着谢罪的折子立在宫门,陪着他的还有叶弘文。
不过叶弘文是跪着的。
这一跪就到了早朝。
大殿之上,叶弘文的额头重重磕在冰凉的地砖上。
姜丞相捧着谢罪折子,余光扫过狼狈的叶弘文,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陛下,臣管教女无方,甘愿领罪,但叶弘文的后宅之事,竟然闹到太后娘娘的避暑别院,惊扰太后娘娘,叶弘文还公然为罪妇求情,是否有包庇之嫌?”
龙椅上的皇帝指尖叩着扶手,目光如鹰隼般扫过殿下:“叶弘文,你可知罪?”
叶弘文浑身发抖,额头再次重重磕下:“冯氏虽犯下大错,但她身怀有孕,恳请陛下念在叶家血脉份上……”
“血脉?”
沈御突然出列:“沐慈县主也是你叶家血脉,你却对冯氏欲毒害县主不闻不问,事后还为冯氏求情,叶大人,在你眼里沐慈县主就不是你叶家血脉了?”
沈御展开冯氏和冯远征的证词:“这是冯氏与冯远征的供词,字字句句都交代如何陷害沐慈县主!”
殿内顿时炸开了锅。
“沐慈县主是叶大人先夫人的孩子,叶大人这样包庇冯氏,岂能对得起已逝的沐颜夫人……”
“想当年叶大人只是一个穷酸书生,还是沐家一手栽培,才能到了这尚书的位子,叶大人此举,实在不念旧情……”
“就是,都是叶家的人,冯氏就能仗着肚子里有孩子,逍遥法外了?”
姜丞相抓住机会,高声道:“陛下!叶弘文明知冯氏蛇蝎心肠,还妄图蒙蔽圣听,此等行为与谋逆何异?”
叶弘文如遭雷击,瘫坐在地:“不可能……不可能……”
他突然转头死死盯着沈御:“定是你!你与叶璃狼狈为奸,如果没有你,叶璃怎么会这么轻易的摆脱冯氏的构陷!”
“放肆!”皇帝猛地一拍龙椅。
“在朝堂之上咆哮,该当何罪?叶弘文,你可知道,在上朝以前,沐慈县主就来到御书房,替冯氏求情,沐慈县主的大义,你这做父亲的都比不上。”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