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字楼的玻璃幕墙映出深秋傍晚的阴云，我攥着被揉皱的辞退通知书，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工位上还摆着昨晚加班的泡面桶，显示器里没保存完的方案被行政总监王斌当着全组人的面删除，他油光发亮的后脑勺在我眼前晃悠：“小林啊，年轻人多历练历练也好，公司不是慈善机构。”

电梯下降时，手机震动着弹出短信：“林深先生，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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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房租已逾期三日，明日将强制清退。”

镜面倒映出我眼下的青黑，口袋里还剩三张皱巴巴的百元钞，连楼下兰州拉面的招牌都刺得我眼眶发疼。

街角的便利店飘出关东煮的热气，我正盯着价目表犹豫，忽然有人撞了我肩膀。抬头撞见位银发老人，黑色风衣下摆扫过我的裤脚，他扶了扶金丝眼镜，沙哑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小伙子，对智能家居改造项目感兴趣吗？”

说着塞来张烫金名片，上面只印着

“周砚秋”

和一串电话号码。

三日后，我蹲在城中村的出租屋里，对着电脑屏幕反复研究那份从天而降的商业计划书。老旧的风扇吱呀作响，计划书里对社区智能改造的前瞻性分析，让我心跳加速。我拨通了那个号码，电话那头传来沉稳的声音：“明天上午十点，云鼎大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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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

站在周砚秋的办公室，落地窗外的城市像巨大的棋盘。老人转动着檀木手串：“我观察你很久了，那个被王斌抢走的智能仓储方案，是你独立完成的吧？”

他推来文件袋，“启动资金三百万，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