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帮他整理浴袍领子，动作自然得像从未分开过：“你这人还是老样子，连衣服都不会好好穿。”

微凉的指尖触碰到脖颈，钟昊浑身一僵。熟悉的触感让他想起很多不该想的画面。

“我...我去换件衣服。”他抓起衣柜里的t恤短裤，逃也似的钻进浴室。

镜子里的人面色微红，他用冷水拍了拍脸，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等他换好衣服出来，柳棉已经坐在床边，手里拿着剧本，姿态慵懒而随意。

“钟导，速来和我对对台词。”她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眼神带着几分戏谑。

“别叫我钟导...”钟昊站在原地没动。这个称呼让他很不自在。

“那叫你什么？”柳棉笑了，“钟昊？还是阿陆？”

这笑容让钟昊看呆了。记忆中的画面突然涌现，那时候她也是这样笑，带着几分调皮，又带着几分撩人。

“过来啊。”柳棉又拍了拍床边，“导演不该负责任一点吗？”

钟昊回过神，喉咙发紧：“不用讲戏吧，你演技那么好...”

“后天咱俩要飙演技，你这个导演不该好好准备吗？”柳棉翻开剧本，指着某一页。

钟昊突然想起明天的戏份，脸“唰”地红了。

那是一场吻戏。

“那个...可以用替身的。”他结结巴巴地说。

“替身？”柳棉站起来，一步步向他走近，“我们之间，需要替身吗？”

钟昊不断后退：“不是...我的意思是...”

“你是不是忘了怎么吻我了？”柳棉逼近他，眼神带着几分挑衅。

“没有！不是！我是说...”钟昊语无伦次，后背抵在墙上，退无可退。

“那就来练习一下。”柳棉突然抓住他的衣领。

钟昊重心不稳，下意识搂住她的腰。这个姿势太危险了，他能感觉到柳棉的呼吸拂过脸颊。

“柳棉姐...”

“别叫姐。”柳棉搂住他的眼睛，“叫我的名字。”

钟昊大脑一片空白，他们靠得太近了。近到能看清她眼中的星光，近到能闻到她发丝间的香气。

这一刻，两年前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时的他们也是这样，在片场，在酒店，在无人的角落...

但现在不一样了。

“我们...”钟昊刚要开口。

“闭嘴。”柳棉打断他，“现在是在对戏，听明白了吗？”

她的眼神带着几分醉意，却又那么清醒。那双眼睛里藏着太多情绪，让钟昊看得心慌。

房间里安静得可怕，只能听见两人的呼吸声。

“柳棉...”他轻声唤她的名字。

“嗯？”她微微仰头，唇角勾起一抹笑。

“我们真的是在对戏吗？”

“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