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边的记者咔嚓咔嚓的拍着照片。
邵承聿在时樱左一后方,在收回视线的同时扫过时樱的背影。
记者将这一幕捕捉下来,前方的女同志张扬明媚,而后面的男同志隐忍克制。
这是多好的革命友情啊!
当模型机平稳驶过核心观礼区,融入更庞大的游行洪流后,时樱才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受,激动又自豪也有。
接下来就是面对大众的游行,刚出观礼区,时樱余光就瞥到了远处的二叔公。
时家老二夫妻俩在旁边陪着二叔公,头一次目睹国庆典的热闹,看得非常入神。
他们没有来过京市,就是时家老二当时求学时,老爷子也不准许他报京市的大学。
每每想到这事,时家老二或多或少心里都有些埋怨。
当时考到京市的高中同学有的留在了京市,有的更是在京市任职,节节高升。
他这些年还在市里打转。
虽然心里这么想着,但他还是分出精力,关心旁边的二叔公。
亲爹突然使劲摆手,时家老二连忙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看见了正向他们挥手的时樱。
他一时间脑里什么都想不到了:“爸……爸!那是不是时樱?我是不是眼花了?”
二叔公语气无不藏着骄傲自豪:“就是她,我大哥唯一的孙女!”
旁边时家二婶的嘴差点能塞下鸡蛋了。
要不是后面人推了她一把,她可能都忘了自己在哪儿了。
时樱不是正在读大学吗,怎么会出现在献礼工程的方阵里?
而且……还是最前方,这代表着她是该项目的负责人。
就连她那个对象都要站她后面。
这么想着,她不自觉把心中的疑惑都问出了口。
尽管人声嘈杂,但旁边的人听到了她的声音,于是大声的回应解释:
“时樱同志是顶顶的优秀青年,华清的大学生,前不久还上了报纸。”
“你可别小看她,光是她面前的机器,至少挽回了30万亩棉田的损失!”
时家二婶掰手指算了算,30万亩,那得是多少棉花!
之前,他们还觉得是时樱是图他们家帮衬。
还觉得时樱只招待了他们一天,后续也不闻不问,实在不懂礼数。
她们还在二叔公面前抱怨过,谁能想到她是去参加排练了。
旁边的人还在喋喋不休:“你可不要看清女同志,现在都讲究妇女能顶半边天,我看你——”
时家二婶迫不及待打断她的话:“你怎么知道她是我堂侄女?”
“啥?”
“时樱是我堂侄女啊,我儿子叫时尚文,都是一个时,她是我堂侄女,一直都叫我婶婶。”
旁边人的脸瞬间黑了,搞半天是来炫耀来了。
就怪他多这个嘴。
时家二婶和时家老二兴奋的抱在一起,拼命向时樱的方向挥手。
“樱樱——”
“堂侄女,堂侄女,你婶婶我在这儿——”
两人卖力的呼唤,收获了周围一众人艳羡的目光。
时樱听到声音,眼角抽了抽,但还是脸上带笑,向他们的方向使劲挥了挥手。
周围的呼声一下就扩大了。
“看过来,看过来了!”
二叔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