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话时还警告地瞪了一眼苏御。

陆闻笙抬起手，不耐烦地在空中挥了挥。

意思已经很明显，江景湛和苏御跟他道完别，离开他的家。

宝马车里，江景湛瞥了一眼副驾驶座上的人，你年纪也不小了，还是个律师，性子稳一点，说话做事三思后行。

苏御也只是在他们面前这样，而且只要想到霁无瑕对沈枝意做的事，气不过忍不住自己的脾气。

霁无瑕送完梁朝肃他们两个回家，在回自己家里的路上，总是隐隐约约闻到他身上的木质香水味。

在等红绿灯间隙，细细嗅着令人熟悉安心的味道。

一阵急刹车声打断她的思绪，前方的人行道上差点出了车祸。

看着跌倒在地的慌张的行人，腿上的伤口鲜血汩汩冒出，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在她鼻尖弥漫，伴随着旁边的木香，记忆像是开了闸，画面如洪水般一起涌上她的脑海。

手紧紧握着方向盘，耳边是她孱弱的呼救声，眼前的画面是陆闻笙不顾她性命，绝情离去的背影。

在意识消失前，温暖怀抱中的味道与车内的残存的味道重合。

回忆还没结束，马路上响起此起彼伏的车喇叭声。霁无瑕从回忆中抽离，踩下油门驶离街道。

车子在车库停下，她坐在车里，昏暗的光线下，后视镜中映出她的侧脸，她出神地看着副驾驶，眉头没察觉的紧锁。

她打开手机点开陈昭的聊天对话框，敲敲打打几次最终还是没能问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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