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这样。
每次都是这样。
只要他想要,根本不顾她的意愿,好像她只是一个用来泄欲的工具。
阮寒烟捉住满是褶皱的被单,泪珠在眼眶里打转。
周煜璟拿来被子,将赤身裸体的她包裹起来,小心翼翼地放到自己腿上。
“生气了?”周煜璟轻声问。
阮寒烟没理他,瑟缩成一团。
周煜璟凝视她头顶小小的发旋,沉吟道:“咪嬲了好唔好?(别生气了好不好?)”
纤细的身体在怀里微颤。
“一想到你跟时予单独待在一起,我就控制不住自己。”周煜璟整个人都柔了下来,用诱哄的语气温声说,“我只想让你属于我。”
属于。
定义从属关系的词语,他果然还是将她看成一种‘物品’。
但她又在期待什么呢?
阮寒烟只觉自己也蛮可笑,老是在一些不切实际的地方注入缥缈的希望。
情绪褪却后,她好像也慢慢冷静了下来。
“我跟周时予没什么,我睡不着去院子里闲逛,刚好碰见他。”阮寒烟说,“他顺手把瓶子给了我,除此之外就没什么了。”
周煜璟的眼神变得深邃起来。
阮寒烟生怕他继续问东问西,于是先发制人,将话题引到他身上:“倒是你,反应这么激烈,不会是在吃醋吧?”
有些措辞,治死要面子之人效果拔群。
下一秒,一声冷笑便从周煜璟喉咙底溢出。
“吃醋?”
阮寒烟眼皮跳了跳:“吃没吃你心里最清楚。”
周煜璟又是一声冷笑,仿若听到了什么荒唐的论调,沉默片刻,看向阮寒烟的眼神染上几分促狭:“这么会说,看来我们寒烟学到了不少东西。”
他这些阴阳怪气的论准没安好心,阮寒烟索性将脸往旁边一别,懒得跟他争论。
“从明天开始,我要去分公司处理一些事务。”
阮寒烟一怔,一股说不清的感触在心头涤荡:“意思是你接下来好几天都不会回这里住,是吗?”
“如果你想我回来——”周煜璟伸手触碰她的脸。
却被她半路截胡。
阮寒烟死死抵抗,一动不动盯着他:“不回来也无所谓,我可以照顾好自己。”
男人脸上的笑霎时敛了几分,又在僵持的过程中重新散开。
“跟我唱反调很开心吗?嗯?”
这个问题成了他们当晚的休止符,阮寒烟没回答,周煜璟也没追问,最后以周煜璟的离开结束。
第二天清晨,阮寒烟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
与此同时还伴随着此起彼伏的叫喊。
“阮小姐!您醒了吗!如果醒了请应一声!”
“阮小姐!您有听到吗!”
“阮小姐……”
阮寒烟被吵得一个头变成两个大,这些佣人大清早不去做事儿,干嘛集体堵在她房间门口叫魂?
阮寒烟随意理了理头发,披上外套,将房门打开:“什么事?”
就见外头站了好几个女佣,皆一脸尴尬。
她们派出一个代表冲她解释:“抱歉,阮小姐,我们不是故意打扰您的,我们只是受楚宜小姐的委托……”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