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寒烟头也不回地离开。
走到前院小道时,周逸凡刚好结束应酬从外面回来,他将外套卸下,随手往佣人手中一扔。
接着抬眸看过来,脸上扬起一抹虚伪的笑。
“寒烟?或者……我该称呼你一声前妻?”
生理性厌恶难以阻挡,阮寒烟小臂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我们并没有婚姻之实,你这样称呼不太妥当吧?”
“呵。”周逸凡冷笑,院里的灯光将他的神色描摹得诡谲,“我倒是没料到你这么有能耐,还会亲手做局让自己全身而退。”
“我以为你想通了重新乖乖听话,结果你做了什么?”周逸凡的语调降到冰点,“拍视频诬陷我,你就是这么报答我对你信任的?”
阮寒烟别开视线:“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装,你继续装。”周逸凡往前走,与她擦身而过时压低嗓音威胁,“我后悔没早点弄死你,不过劝你别太得意,想要你的命,对我来说易如反掌。”
就像一条毒蛇在身上爬过,阴冷滑腻的触感令人作呕。
阮寒烟强忍不适,捏紧行李箱的栏杆,快步向前离开。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周逸凡跟刚下楼的阮姗姗碰面。
阮姗姗收起方才楚楚可怜的模样,眼中一片清明:“她走了?”
“刚走。”周逸凡抬了抬下巴,“你呢?人安排好了么?”
“嗯。”
“真是不错啊。”周逸凡盯着她,眼神玩味,“没想到你这个做妹妹的,比我还期待毁掉自己的姐姐。”
“姐姐?”阮姗姗嗤笑,“我可不需要这种毫无意义的关系。”
另一边,阮寒烟刚走出周家老宅的监控区域。
这里是下山路,再往前一些就到方才周煜璟停车的地方,不过男人早已驱车离开,空留寂寥的街景。
阮寒烟停下,拿出手机打车,刚解锁屏幕,一阵窸窣的动静蹿进耳中。
只见三五个古惑仔将她团团围住,手持匕首,刀尖在夜里泛着寒光。
阮寒烟警惕地后退半步:“你们要做什么?”
“做什么?”为首的黄毛舔了舔嘴唇,眼中流露出下流的臆想,“你说做什么?”
旁边的小弟紧跟着接话。
“这妞长得可真正点啊,看着就贵!”
“嘿,消遣起来肯定很爽,长了一副冰清玉洁的样儿,调教起来不知道会多骚!”
“这富家小姐提供的货是真不错,到时候肯定能卖一个好价钱!”
他们嘴里说着粗鄙的话语,阮寒烟大概从中推测出了皮毛。
有人指使他们来,应该是个女人,如果没猜错的话……
没等她细想,这些人渣便开始动手动脚。
其中一人踹翻她的行李箱,另外两人架起她的胳膊,黄毛则贼眉鼠眼地上前,想要拿手碰她的脸。
阮寒烟本能地闭眼。
只听一声惨叫,旁边响起重物落地的闷响,架住她胳膊的两股力量突然跟着松散。
“艹!”黄毛吐出一颗带血的牙齿,恶狠狠瞪往某个方位,“哪里来的崽种!知不知道你爷是哪条道上混的!”
‘崽种’没吭声,隐匿在暗处的身形往前挪动。
黄毛还在问候他全家,手中的匕首几近抡圆了,仿佛要跟对方来个殊死搏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