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社的布匹柜台前光线充足,各色花布、棉布、卡其布码放得整整齐齐。
她看中了一款蓝底白花的棉布,花色素雅,质地厚实,正适合做帘子。
同志,麻烦给我扯这块蓝底白花的......
她刚开口,就感觉身边有人轻轻碰了碰她的胳膊。
乔蔓青转头,看到一个和她年纪相仿的姑娘正笑眯眯地看着她。
这姑娘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黄绿色军便装,梳着两条乌黑油亮的麻花辫,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一双眼睛又大又亮,透着股子机灵劲儿。
同志,不好意思打扰你,姑娘的声音清脆悦耳,带着点自来熟的爽朗,我刚才就注意到你头上戴的头花了,真好看!是在哪儿买的呀
她的目光,直接而坦率地落在乔蔓青头上那朵用碎布头拼成的、点缀着小珠子的精致头花上。
乔蔓青下意识摸了摸头上的发饰,哦,这个啊,是我自己瞎琢磨着做的。
自己做的!姑娘双眼瞬间放光,惊喜地凑近了一点,真的呀哎呀,你手也太巧了吧!这配色,这小珠子的点缀,还有这花瓣的形状,简直绝了!比我在城里百货大楼看到的还好看!
乔蔓青被她的直率和热情感染了,也放松下来,谢谢夸奖。就是些零碎布头,扔了可惜,瞎弄的。
这怎么能叫瞎弄呢!这是艺术!姑娘一脸认真,随即又露出灿烂的笑容,我叫邱子舒,就住家属院后面。你呢我看你眼生,是新来的嫂子吧
我叫乔蔓青,刚随军不久,住东边靠山脚那排平房。乔蔓青也报上名字。
呀!你就是乔蔓青啊!邱子舒惊喜地拍了下手,我听说过你!是不是就是前阵子带头解决了服务社买肉难问题的那个乔蔓青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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