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为什么现在她却觉得自己好像不认识他了一样。
咬着牙强忍着酸涩,在听到水声停止的那一刻,阮攸宁用力止住了泛起来的酸涩,逼着自己继续装睡。
季寒舟洗完澡之后没有马上睡觉,而是一个人在阳台待了好一会。
夏天的夜晚,吹过的微风都带着几分微燥。
好一会之后,感觉到身上没有那么冷了,他才转身走回到了房间内。
只是钻进被窝的那一刻,刚刚洗冷水澡压下去的心思却有一种卷土重来的架势。
深吸了一口气,季寒舟伸手轻轻将人抱入到了怀中,然后就没有再有什么动作了,只是这么温柔地抱着。
其实季寒舟也清楚有些东西是骗不了人的。
这三年的相处下来,他的心思时不时都会动摇。
尤其是看到她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时候。
季寒舟有时候甚至会憎恶自己所做的这一切。
可是每次这样的念头刚刚冒出来,又会被阮宏畅做过的那些事情压下去,一遍遍地告诉自己她不无辜。
光凭她是阮宏畅的女儿这一点,她就不无辜。
她的养尊处优是建立在无数人的痛苦之上的,这些人里有他,也有苏千瓷。
享受了这么多年的好日子,也该是她付出代价的时候了。
很努力地想要说服自己,可是揽在她腰上的手却始终舍不得松开。
其实阮攸宁可能不知道,在她刚刚说出没有怀孕的那一刻,季寒舟是真的感觉到一股从未有过的失望感觉。
轻叹了一口气,季寒舟用力抱紧了怀中的人。
一晚上,两人同床异梦。
等到早上床边柜上的手机震动的那一刻,季寒舟瞬间清醒。
感觉到他起床,阮攸宁也立刻跟着清醒了。
看着他拿着手机出去接电话,阮攸宁咬了咬牙跟着下了床走了过去。
是苏千瓷的电话,约他们出去骑马。
她来例假了,不舒服,就不去了。
随着季寒舟这句话出口,电话那边的苏千瓷顿时开口道,寒舟哥,女孩子来例假可没有你想的那么金贵,我也来例假啊,我都可以,她为什么不可以
你该不会是真的心疼了吧,寒舟哥,这三年你是不是真的喜欢上她了,是不是已经忘了你回来找她的初心了
这么说着,苏千瓷自嘲地笑了笑,也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你们的情分自是不一样的,谁也比不了。
你胡说什么季寒舟没忍住蹙紧了双眉,苏千瓷,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
我知道啊,我就是知道,所以才见不得你陷进去。
寒舟哥,你要是真的没对她动心,你今天就把她带过来,哪怕她不骑马,也得她自己说,你何必这么上心
地址我发你了,等会见。
说完这句话之后,苏千瓷就挂断了电话。
听着季寒舟走回房间的脚步声,阮攸宁也没有躲,只是摆出一副刚起床的样子,看着推门进来的人出声道,早啊,寒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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