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围堵家里的那一瞬间,程松柏就已有了不好的预感,这下闭了闭眼,紧握成拳头的双手松了。
再次睁开双眼时,脸上有了很明显的灰败,眼神却比灯泡还亮,沉声质问:“是谁?”
“他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应该快到了。”
彭老爷子暂时没多说,让儿子带人进屋搜查,当着所有人的面吩咐:“去书房,挪动书架。”
程松柏瞳孔骤缩,在枪林弹雨中拼杀都不曾变过脸色的他这一刻慌了神,身体晃了晃,踉跄了一步才站稳。
站在他旁边沉默无的杨玉萍突然笑了,双手捂脸,笑得凄苦又绝望,“我说了吧,纸是包不住火的,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到了这一刻,程松柏无话可说了,他知道说再多都无用,只问:“他在哪里?”
彭老爷子知道他问的是成重仁,板着脸告诉他:“在一同过来的路上。”
约莫五分钟后,密室里的箱子被陆续搬出来了,全摆在程家门前的空旷地上,彭老爷子亲自将箱子全部打开,让这些老战友兄弟当场确认。
箱子里装的全都是现金和金条,还有贵重玉石首饰及古董书画,粗粗一估算,数额高达两三百万,另外还有两尊历史悠久的文物佛像,这个完全不能用价值来估算。
“老程,你糊涂啊。”
有一个跟程松柏关系不错的老领导为他惋惜不已,看他的眼神满是失望。
彭老爷子侧头看了他一眼,皱着眉头道:“老邓头,你以为这些东西是他贪的吗?”
“不是他,是谁啊?”邓老还没看明白。
彭老爷子暂时没回答他,见有车子从大门口开进来了,招呼其他人稍微将路让开,对程松柏道:“他们来了,你自己来跟他们相见吧。”
江谨为一脚刹车停在程家门口,第一个开门下车。
“江谨为!”
程松柏见到他很意外,大步前来质问:“你为什么要对付程家?当年我侄女与江家退婚,程家做出了解释和弥补,你们江家为什么揪着这事不放?”
“程爷爷,我小叔与您侄女退婚的事,早就是过去许久的陈芝麻烂谷子了。”
“我爷爷曾说过很多次,很庆幸当年没跟程家结亲,江家没那么小心眼,为了这点事记恨程家这么多年,还追到羊城来报复。”
江谨为回答了一句,将后车门打开请岳父下车,话依旧是对程松柏说,“程爷爷,我今天不是代表江家而来,我带了个人来,我觉得您有必要跟他见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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