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他们都冤枉了三小姐……
即便她在乡野间长大,可骨子里的高贵血脉始终在线。
此番行事周到,处处为家族着想……不愧是端庄得体的世家嫡女!
叶泽远当场石化:“……”
一张老脸青了红,红了黑。
宛如打翻在地的调色盘,五彩斑斓。
“怪爹一时鲁莽,枉费了你与陛下一片好心。”他本以为,陛下待阿榆只是奉旨成婚,并无感情。
没想到,陛下此番竟避开他秘密宣召!
这显然,是要为未来皇后撑腰。
若真是如此,当下种种,他不能再大事化小了。
“爹爹,陛下不可能待她这样好。”叶百薇一想到流落在外的兰姐姐,更加不甘心,“就算这玉佩是真的,也未必如她所……”
“放肆!”叶泽远一脚踹了过去,“君恩浩荡,岂容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在这里胡乱语?”
这次下了狠劲,将一腔怒火都发泄在她身上,“叶百薇恶意煽风点火,一再冒犯嫡姐……来人,掌嘴五十!当场执行!”
“爹爹!”叶百薇吓得脸色惨白,不明白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了叶零榆,您一点都不心疼女儿了吗?陛下分明喜欢的是……”
“掌嘴!”叶泽远厉声打断她,“拖到门外,狠狠地打。”
“是!”下人立刻执行,捂着叶百薇的嘴把人拖走了。
很快,外头响起清脆的巴掌声。
叶零榆冷冷扯唇,余光再看向脸色发白的洛氏,“母亲……”
“将军,今日都是妾身的错!”她刚一张口,洛氏便先发制人,主动跪请道:“请您一并责罚我吧。”
她愧疚地看向女儿,“阿榆一贯忠孝良善,反倒是我这个当母亲的,尽管是爱之深才责之切,却也真真失了分寸。”
叶零榆:“……”
三两语,便模糊了重点。
将错处全部化作母爱——这是万能的挡箭牌。
闻,叶泽远固然面色冷硬,眼神却没那么狠了,“清者自清!今日,你本不该如此荒唐……青玉案已结,但夜宴刺客案还需要给陛下和阿榆一个交代。”
洛氏立刻说,“将军,刺客案其实已经水落石出了。”
叶零榆眸光一闪。
“你怎么不早说?”叶泽远蹙眉。
“原是今日才抓着人,妾身本想待阿榆和将军都回来,再当面说明的……”洛氏委屈抹泪。
“别哭了!”叶泽远不耐烦地打断,“阿榆舟车劳顿,先让她稍作休息。待午饭后,你把人证物证都带去正堂,当面分说清楚。”
顿了顿,“今日若是没个交代,主母之位你便不配胜任了。”
“是,妾身这就去。”洛氏抿唇,“妾身已无掌家权,不如让钱副将同去,方便行动……”
叶泽远答应,还将其他人都遣了出去。
很快,屋内只剩下父女二人。
“阿榆,今日你受委屈了。”叶泽远将玉佩还给叶零榆,“心里若怪我与你母亲,为父向你赔罪……”
说是赔罪,姿态却端得高。
威严笔挺,神色探究。
像是,想从她脸上看出什么猫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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