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动手的小朋友交给管家处理，傅时予叮嘱李乐把傅梓皓和几个动手的关起来，并通知他们家长亲自去领人。

傅老爷子冷笑“让老六来书房找我。”

傅六平日里表现得老实本分，要不是今晚闹这一出，他哪能想到他们两口子在背地里是这么编排他的？

暖赶到傅家，没去宴会厅，直接被带到天鹅湖边。

“妈妈！”霍慕扑到她怀里，总算露出了笑容，“妈妈，我好想你。”

眼泪蓦地滑落，暖抱紧浑身湿透的儿子，哽咽着说不出话。

如果慕没了，她就把王美芝大卸八块，然后跳进湖里了结一生。

在来的路上，这个念头在脑海里反复浮现。

她保护不了他们的孩子，但她至少可以杀掉害他的凶手为他报仇，这么想似乎不亏。

她已经做好了这个准备……

幸好老天还是眷顾她的。

看着沉默落泪的暖，云皎站在一旁，垂在身侧的手无意识地握紧，却不敢像以往一样出声安慰。

她有什么资格安慰她呢？

要不是她把他们母子接回霍家，霍慕也不会遇到今晚这种意外。

明明她就在现场，却还是没能保护好他。

宣泄完情绪，暖松开霍慕，仔细询问他有没有不舒服，全部得到否定的回答，这才松了一口气。

她用力抱住云皎。

“皎皎，谢谢。如果没有你，慕肯定没了……谢谢你，你救了慕，也救了我。”

女人的感激不是作假，云皎嘴唇动了动，反而不知该回答什么。

霍慕扯了扯母亲的衣角，指着傅时予“是哥哥救了我……我趴在木盒子上，是哥哥先找到我的……”

暖松开云皎，向傅时予道谢。

“他很聪明。”傅时予揉了揉小家伙的发顶，“是他自己救了自己。”

霍慕在落水的时候醒了过来。

小家伙呛了水没有慌乱，仰头浮在水面上飘了会儿，扒拉住一个废弃的木箱子，短时间内保住了自己的小命。

得到肯定，霍慕咧嘴看向母亲求表扬。

暖毫不吝奢地疯狂夸夸，直接把小家伙夸得耳根子通红。

让李乐送母子俩去医院，傅时予看向沉默的云皎。

“林珊珊喜欢霍随亦。”

云皎漠然点头。

她帮她递过情书。

“根据那群孩子所说，慕昏倒的地方距离湖边有一段距离——他是被林珊珊故意扔下水。”

云皎深吸一口气。

她想起把情书还给林珊珊后，女生歇斯底里扬和她绝交的样子。

这么多年过去，她还爱着霍随亦吗？爱到对一个无辜的孩子下手？

傅时予道“我记得，你们以前关系不错。”

“你也说了，以前。”

“月亮。”握住女孩的手，傅时予虽有些心疼，却还是直，“对敌人心软，是非常不明智的选择。”

“我没有心软。”

对女人爱而不得的那点同情在她向霍慕动手时便散得一干二净。

“我只是想不通，她怎么有勇气去杀死一个无辜的孩子。”

一条人命，在她一抬手的动作间很可能永远地淹没在冰冷的湖水里。

那不是蚂蚁或者虫子，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

……

林珊珊有些心神不宁。

距离霍慕落水已经过去半个小时，傅家没什么动静，难道还没人发现霍慕落水了吗？

半个小时，那个碍眼的小东西肯定死透了。

林珊珊在心里安慰自己。

那片区域正好是监控死角，就像霍蓉儿说的，她只要坚持毫不知情，谁也拿她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