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莺莺的手抚上还未显怀的肚子,满脸歉疚,“只希望弟妹能够看在肚子里尚未出世侄子的份上,将此事揭过去。”
“不必了。”崔庆安几乎是想也不想道:“那一巴掌她都还回来了,还要如此不依不饶的做派。”
“再者说你怀着孩子本就辛苦,她根本不该在这样的小事上与你起争执。”
许莺莺闻,面上很是感动,“多谢夫君体恤......那弟妹现如今是个什么态度?”
说起这个崔庆安便觉得躁郁难安,“还能是什么态度?她要将彩礼悉数带走回娘家!”
许莺莺闻心里咯噔一下,崔庆安在外征战这些年不清楚府中事务,但她心里却是门清。
这些年多亏了虞惜宁用嫁妆补贴家用,崔府一大家子才过上而今的日子。
她若是把嫁妆带走了,且不说崔府定然会因为此事元气大伤,就说这么大一笔数目,光是想想都肉疼。
但,话又说回来,若是虞惜宁就此走了一了百了,对她而未必没有好处。
许莺莺垂眸,“说起来,弟妹到底还年轻,这就守了活寡,耐不住寂寞也是人之常情......只是可怜了二弟,为国捐躯,又被新妇弃之敝履。”
“惜宁不会改嫁的。”崔庆安这次倒是难得为虞惜宁说了一次话。
许莺莺的手陡然收紧捏住了被子。
这边话音刚落下,就有丫鬟慌慌张张来报,二夫人带着听雨还有从尚书府带来的一众下人险些把库房给搬空了,说是要回娘家。
崔庆安不自觉的陡然握紧双拳,她竟真的要走?!.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