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昌平王若是真的心硬如铁,聂沛文怎会生的如此肆意妄为?
说到底,君战北原是不相信这一切都是昌平王的谋划的,又或者说,谋划此事的定然不止他一人。
“那么陛下打算如何处置昌平王的家眷?”君战北沉吟片刻陡然开口。
有些话君战北想了想还是不得不说。
“恕臣直,陛下立有太子,这皇位无论如何都轮不到昌平王的头上。除非......是有人许诺了他什么。”
他说的这些,皇帝自然也能想到,只是他不愿往那方面去想。
他与皇后年少夫妻,虽不可避免的夹杂着世家大族的利益交换在里头,但皇帝认为总是有感情在的。
忽而,皇帝望向君战北,语气肯定,“你是想说,昌平王并非主谋,好让朕对其家眷从轻发落吧?”
“是也不是。”迎着皇帝诧异的目光,君战北一字一顿道:“臣与昌平王之子聂沛文交好,此事也是众所周知,他医术精湛,不论是陛下毒发昏迷还是惜宁重伤,都有聂沛文参与医治。臣自然是想替他求个恩典,也算全了相识一番的情谊。”
“但是更多的是想让陛下切莫因着从前的情谊而自欺欺人。”
皇帝叹了口气,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岁一般,话题又回到了方才如何处置昌平王府及其家眷上头。
“你若是能劝服聂沛文与昌平王断绝父子关系,将名字从族谱里边移出去,此事便不会波及到他。”
“至于其他人,男子十二岁以上斩首,女子十二岁以上充为军女支,其余流放三千里,罚所有财产充公。”
未牵连九族,已然是皇帝格外开恩了。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