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尚书府府中,她立刻让人去寻找了边境三县的地形图,指尖沿着商队常走的路线反复划动,脑海中推演着整件事情的过程。
想要从中捕捉出可能遗漏掉的关键点,但整件事情好似天衣无缝。
可有些时候越是天衣无缝就越有问题,随后虞惜宁便觉得,要证明阿史那厥的清白,必须找到边境冲突的真相,而唯一的线索,就在那边境三县。
消息传到北宸王府时,君战北正在擦拭那柄随他征战多年的长剑。听到属下禀报“郡主备了行囊,似要亲自去边境”,他擦拭的动作一顿,面上不显表情。
他知晓,这边境之事非同小可,其中的危险深不可测。
不仅仅是南阳这边虎视眈眈,更是西厥那边朝廷内乱的计谋。
虞惜宁只身一人去南阳遇袭地查证,他定是不能放心的。难保西厥不会再次对边境动手。
但是拦也定然是无法将虞惜宁拦住的,就以她的脾性,自己想要做的事就会放手一搏大胆做。随后他心中便有了计划。
次日早朝,君战北站出来奏请:“边境刚经战乱,防务恐有疏漏,臣请命前往督查,顺带安抚百姓。”
君无垠正为西厥之事心烦,他深知将阿史那厥抓起来并不见得西厥那边就会收手。见君战北主动请缨,对他的忌惮有所宽慰,当即准奏。
下朝后,便看见虞惜宁在宫道上等待着,虞堂卿以为是来接自己和父亲,感到惊讶。
“小妹,鲜少见你来接爹和我下早朝,今日莫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虞堂卿的语气带着几分调侃,虞惜宁没能忍住笑出了声,她这个哥哥倒是喜欢往自己脸上贴金。a